记忆恢复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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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找一个开端。

马嘉祺就那样盯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默不作声。

像是谈判桌上胜券在握的那一方，拿捏着最漫不经心的态度。

马嘉祺：“我觉得上次的态度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丁程鑫笑了一声。

丁程鑫：“挺狗血的不是吗，这种事儿居然发生在我们俩身上。”

马嘉祺：“... ...”

马嘉祺突然就兀自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他盯着丁程鑫的眼睛道。

马嘉祺：“你果然不是会忍让的人，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直面说清楚。”

丁程鑫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马嘉祺却慢慢摘下金丝眼镜，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眉心，是名利场上一贯游刃有余的气场。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很轻，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千钧般狠狠砸在丁程鑫心头。

马嘉祺：“那程以迟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喜欢她呢。”

丁程鑫：“！！！”

丁程鑫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马嘉祺睁开眼，眸角是凌厉的弧度，直直对上丁程鑫的视线。

丁程鑫：“你......”

马嘉祺轻声说。

马嘉祺：“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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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车水马龙，霓虹幻彩。

玻璃窗面上隐隐绰绰映着马嘉祺西装革履的身影。

猩红的烟头袅袅升腾着飘渺的白烟。

缭绕在那一抹清瘦笔直的身影周围。

马嘉祺一向烟酒不碰。

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极强压力下，行为举止都有着近乎苛刻的标准。

过于早熟的他在夜深人静面临那些压在肩膀上的重担，也会在无人知晓处摁下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

不过那些都是20岁以前的事情了。

但今晚，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却久违地夹着一根香烟。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丁程鑫走之前的那句话。

丁程鑫：“那我们公平竞争。”

... ...

昏暗死寂的办公室内，良久，响起一声轻笑。

马嘉祺半垂着眼皮，将烟头摁灭在大理石瓷砖的台面上。

公平竞争？

一个机会送到面前都抓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提公平竞争。

马嘉祺当时对丁程鑫平静地说。

马嘉祺：“程以迟，是你自己不要的。”

马嘉祺：“你认为还有资格跟我说公平竞争这四个字么。”

丁程鑫闭了闭眼。

半晌后，笑了一下。

丁程鑫：“嘉祺，你倒是让我很意外。”

丁程鑫：“我前世对不起阿迟，那可你又好到哪儿去。”

丁程鑫以一个极放松的姿态倚在桌边，目光打量着马嘉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丁程鑫：“至少我与她还有很长时间的交集，而你呢嘉祺？就连你的名字她都是从我口中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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