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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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三个人一言不发。

马嘉祺坐在驾驶证静静地开着车，后座的贺峻霖淡漠地垂着眼皮，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程以迟踌躇了好多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想着还是算了，回去再说吧。

马嘉祺一直把他们送回程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看着车窗内的马嘉祺，程以迟又一次郑重地道谢。

程以迟：真的太麻烦你了学长。

程以迟：耽误你这么多时间。

程以迟：你快回去早点休息吧，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马嘉祺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马嘉祺：现在不叫哥了？

程以迟：啊？？

马嘉祺：走了，晚安。

马嘉祺目视前方，车窗摇起，程以迟看着他的车扬长而去。

程以迟：……？？

程以迟一头雾水地皱皱眉。

程以迟：哥？…什么哥？

不过刚刚看马嘉祺的侧脸，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可能是太累了吧，今晚真的太麻烦他了。

程以迟如是想道。

程以迟：【不过马嘉祺真的是个大好人！】

——

程家大厅黑漆漆的，雇来的佣人们也早已入眠，程以迟轻轻关上大门，带着贺峻霖轻手轻脚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虽然不太合适，但是这么晚了，贺峻霖住的房间离这儿又远，走过去势必会吵醒有些睡眠浅的佣人，于是程以迟就让他现在自己的房间待了。大不了贺峻霖睡床，自己睡沙发。

程以迟被自己的绅士风度感动了一秒。

她轻轻关上房门，打开灯，贺峻霖站在她身后看她。

程以迟叹了一口气。

程以迟：你…愿意说说吗？

程以迟：关于…嗯……

程以迟偏开视线，也不太好开口。

程以迟：要不你先早点睡？

刚刚经历了那一出，平心而论，程以迟还是不太敢看贺峻霖的，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平常在自己眼里一个清冷瘦弱乖巧可怜的少年其实抡起人来狠得要命呢？

一拳一拳往死里揍，本人还很淡定的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程以迟：不说也没关系啦，以后好好生活……摆脱了人渣咱得庆祝一下。

程以迟从橱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来铺在沙发上，边整理边絮絮叨叨。

程以迟：那就当它过去吧，咱也别记着了，占用我们小贺聪明的大脑他们可不配。

贺峻霖：……

程以迟：改天去庆祝一下，咱们还去万谷街吧……上次说好DIY的结果把担子全扔给你了哈哈。

程以迟：这次不让你扮女装了，你可以多说点话，然后我们可以聊天，聊很多，我再给你画个糖人，这次一定会画得很好的。

程以迟：还有，这次我们悄悄去，不带刘耀文了，他上次突然冒出来，我们的二人世界都……

程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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