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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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迟：是。

马嘉祺：你知道三年后宋亚轩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么？

程以迟：是。

马嘉祺忽然看了她一眼。

马嘉祺：你也知道，或者说，在一定范围内知道，我们这里的人会说什么做什么。

程以迟感觉有点慌张了，刘海下沁出涔涔薄汗，眼前的人比她想象得还要精明，她甚至害怕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无意中说出了什么被对方卖了都在替他数钱。

程以迟：……是。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

马嘉祺：你是不是这里的人？

程以迟：……

程以迟难以开口，准确来说她也不明白该怎么回答。

要说是，她本体却只是来做任务的千万中的一个，要说不是，可她偏偏确实有身份的。

于是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程以迟：是也不是。

马嘉祺：……

马嘉祺不说话了，他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似乎一边开车一边又在思索着什么，从程以迟这个角度能看见他下颚线分明的侧脸，利落漂亮，单薄的眼皮下投射出淡漠的光，与生俱来一种压场子的气质。

程以迟偷瞄了几眼就收回视线，乖乖待在副驾驶座上，也不敢再说话。

直到马嘉祺重新开口。

马嘉祺：继续。

他淡漠道。

马嘉祺：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程以迟的眼皮猝然撩起，有些犹疑不定地盯着马嘉祺，似乎不敢确认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马嘉祺瞥了她震惊的表情一眼。

马嘉祺：不够？

马嘉祺：那换个说法。

suv行驶到红灯面前停了下来，马嘉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方向盘，低声问道。

马嘉祺：你是不是来过这个世界。

程以迟：！！

这下程以迟是真的愕然了，她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分钟，马嘉祺就能把事情捋得这么清晰。

程以迟：【太强了...】

程以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掌管马氏。】

她挺直腰杆，越发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云淡风轻的高洁模样，实则真的不容小觑。

程以迟：不是。

程以迟认真道。

她用坚定又希冀的目光盯着马嘉祺，希望他能继续高光时刻，猜到她口中呼之欲出却又不能说的答案。

马嘉祺接收到她的目光，也意识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并且明白眼前的女孩是真的受什么限制，想说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直白地挑出来，而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细想那个受摆布的样子，有点可怜，但是那种无意中被孤注一掷般依赖的感觉，却又让马嘉祺从内心里腾升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于是他在程以迟近乎渴求的目光中继续问道。

马嘉祺：你是不是受人...受什么东西牵制？

程以迟当然注意到马嘉祺话语中间停顿后改掉的说法，她几乎是铿锵有力地响亮答道。

程以迟：是！

马嘉祺：……

这一嗓子把马嘉祺震了一下，程以迟后知后觉有些尴尬。

程以迟：【不小心过于激情澎湃没控制住。】

马嘉祺：你在完成任务？

程以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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