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歌:(冷声)哦?境主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可碧海云天若是出了个斯文败类,不才得把碧海云天百年声誉毁个干净?
予歌:既然境主心中无鬼,又何必如此急赤白脸的,那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境主是心存私心,为自家长老遮掩什么呢。
公仪正理微微皱眉。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姑娘。
公仪正:宋长老已在我碧海云天数十年,若仅因姑娘的三言两语,便怀疑他的一片赤诚,不妥。
公仪正:何况宋长老洁身自好,绝不会做出此等事。
听境主声援,宋修仁也终于抬起了头,淡声道:
宋修仁:不错,女子向来麻烦,所以,我未曾娶妻。
易云旗眸中寒光闪烁,冷声打断道:
易云旗:从未成亲?!公仪境主,宋长老,师姐是已经不在,不过你这话,未免太不将我芸升门放在眼里了吧?
听易云旗提及夏婉兮,宋修仁眼中闪过一分毫不掩饰的厌恶:
宋修仁:我是曾纳她为妾,所以虐妻一事,实在算不上,何况当时夏门主同夏夫人都还在,我又如何会亏待了她。
易云旗:妾?!我堂堂芸升门门主的嫡长女!宋长老……
易芳时再说不下去,愤怒涌上心头,若非时机不合适,他几乎想把眼前的桌子砸烂。
宋修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紧。
的确,当年碧海云天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如何能得到芸升门门主的青眼?若非夏婉兮向父母以死相逼,夏门主根本就看不上他,他也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娶夏婉兮。
可就是因为夏婉兮身份比他高,甚至修为也比他高,就是因为她以死相逼才能嫁给他,让他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她留在他眼前,就仿佛是在一遍遍的提醒他,提醒他那些不堪的过往,提醒他他曾经有多卑微,有多懦弱,有多无能。
宋修仁:闭嘴!
许是因为几人闹得实在是有些大,一位门派掌门温言道:
随便谁:夏大小姐温婉恬静,知书达理,实是女子中难得的英才。
随便谁:何况宋长老大婚当日,家父同在下等人都曾到场,宋长老确实是以正妻之礼娶之。宋长老今日怎能反口不认?
宋修仁攥紧了拳。
当日,若非夏婉兮,若非是她,他如何会如此大张旗鼓,搞得他宋修仁娶妇众人皆知?
偏偏夏婉兮那个蠢货还自以为是幸事乐事而笑的像个傻子!
路人:墨掌门此话有失偏颇,有道是:“娶则为妻,奔则为妾”,就算确是正妻之礼,可……
随便谁:可是什么?!
那人没意识到是谁在问他话,肆无忌惮的继续说了下去:
路人:可那夏大小姐背父母之愿嫁于宋长老,两人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宋长老言其为妾也不算过分。
那边的却月城城主今日穿了一身桃色衣裳,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只听却月城城主轻笑一声:
随便谁:当年夏大姑娘那般深爱宋长老,不想宋长老却是如此厌恶发妻。富贵成名了便如此……
那人勾起兰花指摘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娇俏无比的柔弱一笑,
随便谁:啧啧啧,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啊,一点儿也靠不住~哼!
众人:……
这画面……实在是有些辣眼睛啊。
予歌微微皱眉,这个却月城城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现在的却月城城主安戈,是前任城主的独子。
既然是独子,那自然大概率应该是自小宠着疼着,长大后如公仪正长女一般前呼后拥嚣张跋扈的霸道小公子。
可安戈此人,却是奇也怪哉,从出生到继任,继任城主之前,不要说却月城,就是整个风云大陆,基本上也都是查无此人,闻所未闻。
直到继任城主之时,这个如同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的安戈才突然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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