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伤得很重,过了三天他才醒过来,醒来当天我们就从原来的客栈转移去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
叶薄殇说原来的客栈已经暴露,如今这个地方很隐蔽,敌人要想找上来至少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正好适合孤月养伤。
再说说院子里的日常吧,平时呢,叶薄殇经常出门,小鱼也忙里忙外的,每当我想帮忙她就诚惶诚恐地跪下说一堆“不敢”,反倒增加她的负担。
没法子,就剩下我和孤月两个闲人在院子里摆烂。
当然,他是养伤,我是纯粹闲着没事儿干,经过了上次的事儿,也就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不敢一个人出门瞎溜达。
但是天天不出门又实在是无聊,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的,连个小说都没有,闲来无趣就只能找剩下那个能喘气的聊天,美其名曰“照顾病患”。
自从上次孤月舍命让我跑,我见他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尴尬了,再加上他这人儿除了性取向有问题,其他啥都好,很多时候倒也聊得来。
这天,我们坐在庭院的躺椅里,一旁有几棵枇杷树,正值十月,枇杷树上的花儿朵朵成对绽放,我就提议摘下来酿酒。
奈何树太高,满院都寻不到个梯子,这时候孤月就提议,让我给他来一句应景的诗,要是他满意,就帮我摘花。
我寻思着他这半残不残的能干什么,转眼就见他朝着花树挥了挥衣袖,然后就见一两朵枇杷花飘飘悠悠地散落下来,其中一朵正正落在他的手心。
迎着他满眼的笑意,我硬着头皮背了首以前学的诗,依稀记得是元稹那个写诗狂奴写的《山枇杷》
“金线丛飘繁蕊乱,珊瑚朵重纤茎折。”
应该……还算应景吧。
孤月的眸子越发深邃,笑容也越发深了,这回,不见他如何动作,只看满树繁花飘落,纷纷扬扬。
我忙回过神,暗怪他不提醒自己准备一下,手上兜起裙摆去接那落花,样子好不狼狈。
等花雨停了,我兜着裙摆准备收回去,迎面碰上正回来的叶薄殇,他瞧见我这幅模样也是一怔。
后来,叶薄殇亲自拿了个大碗陪我一起装花瓣,末了他的脸突然靠得很近很近。
随后笑着从我头上拂下一朵花瓣,黄色的小骨朵格外可爱,我的心也跳的格外快。
叶薄殇:“真是个小孩子。”淡笑着,“你会酿酒吗?”
这一问我就难住了,理论知识?以前生物趣味课学过一些,还现场酿了一次,但那次是老师发了酵母粉的!
虽然其他步骤我应该是会的,但是古代哪有什么酵母粉,他们怎么酿的啊?
估计是从我的表情看出来了,叶薄殇没再追问下去,恰好此时孤月替我解了围。
孤月:“不如在下让小雯过来,她惯会这些的。”
叶薄殇点了点头,然后话头顺利扯到孤月的伤势上去了。
事实上,孤月这人确实说话算话,当天下午就来了个冷艳的女子,还带了一马车零零碎碎的东西帮我酿酒。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暗暗发誓,下次,下次一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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