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屋外的柏树投射进别苑里,如同水中之藻、荇,交错纵横,相互掩映。
红袖坐在案前,侍女为她点上香,这铜炉镂空的花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还是今日皇帝为了安抚她,而赏赐的东西。
案上的宣纸被微风轻轻吹过,书间的花笺也在略略摆动着,她的字写在宣纸上,那是簪花小楷,娟秀清雅,在宫中也是无多会写。
“公主,夜深了,您且先就寝吧。”芸枝提着宫灯,俯身看着正在练字的红袖。
红袖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长舒一口气,“也对,明日是靖皇的寿辰宴席,我虽为质子公主,但也要出席,如此,就寝吧。”
芸枝放下床榻的纱幔,服侍红袖沐浴更衣就寝。
而此时的淮王府里,萧景年凝视着手中的书,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红袖的模样。
就连他的弟弟景翊唤他都没听见,“哥哥,哥哥?”
“……何事?”
萧景翊嘟囔着嘴,手中拿着一本《论语》,“方才景翊唤哥哥三声,哥哥都没听见,哥哥莫不是生了病?”
说着就要去摸萧景年的额头,萧景年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这是《论语译注》,拿去吧。”
萧景翊拿了书,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书房。
之后,萧景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他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想到那个女人?
过了不久,他的侍卫进了书房,跪下行礼,“殿下,查到前日……您遇刺之事了……”
其实,在萧景年回京的路上,有一路黑衣人欲刺杀他,若不是武功高强,怕早就命丧他人之手。
萧景年抬眸看了看侍卫,“说”
“那刺客是血印堂的人,奇怪的是,蓁国的太子前些日子刚与血印堂的人有过交集”顿了顿,“而且……”
“如何?”
“而且,皇上前些日子也与血印堂有交集……”
“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杯盏碎裂的声音。
侍卫抬起头来瞥了瞥萧景年,却不见萧景年有任何怒色,“在此事还未有定论前,不可声张!”
“属下遵命。”侍卫抱了抱拳,起身退了出去。
萧景年握紧手中的书,青筋暴露,他已经对皇帝有所防范了,还是防不住,为了得到他的富庶封地,先后刺杀他两次,皆留下了把柄,他萧景年起先还是不相信,可这两次……却让他不得不信!
翌日,皇宫中热闹非凡,许多宫女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尤其是皇后宫中,正殿打扰的一尘不染,玉碟酒杯有条不紊的放在膳桌上。
酒肉飘香,歌舞不休,皇帝萧彻与皇后季氏携手而坐,半刻,所有皇室子弟都到了,当然,萧景年也不例外。
皇帝萧彻一见他到了,笑着道,“景年啊,这京城可还住的惯?”
萧景年揖礼,“多谢皇叔父关怀。”
随后与弟弟萧景翊落座于膳桌前,让萧景年一愣的是,他面前的就是那个公主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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