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清欢睁开眼睛,大脑浑浑沌沌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渐渐清明起来。她是侧躺着睡的,这也是她和越东来同床共枕时惯用的姿势,此时哪怕她不回头,也知道身后早已没了人影。闭上眼睛,嘴角滑过一丝苦笑,赵清欢愈发觉得心里复杂难言,这些年来,她的生活早就不像少女时代那般鲜衣怒马了,有酸、有涩、有苦……也有甜,但……
“郡主?可是起了?此时需要梳洗吗?”紫色纱帘之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打断了赵清欢的思绪。
赵清欢支起身子,才道:“进来吧!”声音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淡从容,好似方才的软弱根本不曾出现过。她是当朝嘉庆郡主,本就该有她的骄傲,至于旁的,也只能说是没有缘分,赵清欢这样对自己说。
几名侍女端着梳洗需要的东西分两列依次进来,眼睛微微下垂,只看着前面的几步路,行走间纤柔恭顺,全程没有多余的声音。
赵清欢将自己的手搭在侍女的手上,站起身子,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她早就没有肆意妄为的资格了。
……
拿起眉笔,对着镜子细细描画,女子背脊挺直,一头乌发梳着简单的发髻,铺洒在背后,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纤细柔美,刚走进内室的越东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神思恍惚,他竟觉得赵清欢此时就像寻常人家的妇人,正在仔细梳妆以取悦夫君,但很快他回过神来。
呵!即便是取悦,也绝不是他,又哪能轮到他!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他怎的就没看见呢?所以哪怕是先贤圣者也不是全对的啊!越东来自嘲的想,哪怕心里又嫉又妒,越东来面上看上去依旧温雅风流,凤眼流转间生生将容貌提高了一个大台阶,越东来自己清楚,他这样下意识的在赵清欢面前展现最好的自己早就成了一种习惯,而这多年形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但他也不想改就是了。
挥手让侍女让开,越东来来到赵清欢背后,用梳子为她梳理早已顺滑的长发,“娘子画这个眉形极美——”低下身子嘴唇靠近赵清欢耳朵,热气扑腾,“为夫甚是喜爱!”
赵清欢拿着眉笔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接着继续描画,对男人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为夫始终觉得娘子画秋娘眉更美,比那所谓的小山眉漂亮多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越东来嘴角划过几抹冷笑。
赵清欢放下眉笔,看向越东来,“你想说什么?”语音平淡。
“郡主又是这副模样,也是!心尖人白月光快回来了,谁还有心思去想旁人,是越某错想了!”
“你还要让我说几遍?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我不会深陷过去,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你尽可放心!”被他语气所激,赵清欢语气也变得不耐,言语间渐渐激烈起来。
听她这样说,越东来反倒平静下来,“那就还望娘子记住自身所言。”说完,便安静下来,不再言语,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甚明显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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