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王稚就被莫谦安排护送离开了西部。
这些天,她吃不下,睡不着,依旧想着还没带他回家。
邢翼天永远的睡在了黄沙遍野的西境,他会成为天上的雄鹰!
路途颠簸,莫谦骑着马一脸惆怅,他心里憋着话不知道怎么说,是邢翼天临终前吩咐的。
他握紧缰绳,打算把人送到了在开口。
……
“莫将军,我们这是…要去东边吗?”王稚记得这条路,她不解的问。
莫谦停顿一下,终于编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确实,我们路途遥远,准备去东边驿站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回城!”
王稚没多想,也就没问什么了,她面容憔悴,手腕上的玉翡翠也黯淡无光,她缓缓摘下那只昙花步摇。
步摇缺了一片小花瓣。
这只还是之前邢翼天在朝歌亲自打磨的,那次还把手磨破了。
王稚又笑又哭的想起之前的画面。
“你戴不戴?”邢翼天笑着问,又说道:“你不说话我给别人了?”
王稚瞪着眼睛,举着手要打他,邢翼天主动认错让她手下留情。
“你戴了就要做我的小娘子喽!”
好,只要你回来就好!
这些刺痛的回忆,一点一滴的敲打在她脑海里,她内心思绪万千,有些时候她都撑不住了,可一想到……
“如果我死了…”邢翼天认真严肃的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我就算在黄泉也不会放过你!”
是啊,还有好多事情她还没有替他完成,只要回到朝歌,她就和他成亲,哪怕是冥婚。
——
东部驿站,单澈早就让人安排好了住宿,他焦急的站在驿站门口,等待着。
说实话,他听到邢翼天去世的消息,他也很惋惜,可邢翼天又派人悄悄给他送了封信。
看了那封信,他突然变得畏畏缩缩。
几个时辰后,莫谦一干人就到了。
“单将军,好久不见!”莫谦客套的打了声招呼。
单澈点头低声说了句“好久不见”,单澈情绪低落,实在没什么心情。
直到王稚失魂落魄的下了马车,单澈不知怎么说,讷讷的安慰:“节哀顺变!”
风吹起王稚的披着的头发,她自顾自的走过单澈跟前,头发擦过单澈脸颊,单澈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怕,怕她知道那件事会发疯。
吃过饭后,单澈和莫谦在蒙古包里谈话。
“这是邢将军亲口吩咐的,晚上我们会悄悄回去的,那小姐就交给你了!”莫谦认真说到。
单澈揉了揉眉心,说:“她闹了怎么办?”
“忍着呗!”莫谦扔给他一句话。
单澈在前几天接到了邢翼天的信,信里内容让他意想不到。
——单澈,我这边没有足够的胜算平息叛乱,有可能,我会牺牲,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儿时救命恩人是谁,也知道你的心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能替我好好照顾王稚吗?
和她成亲,我相信你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
单澈心情复杂低声问:“真的要这样吗?”
“嗯!”莫谦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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