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飞儿,快停下来!”她艰难地向船头喊道。
宇文飞正在兴头上,他的笑声都盖过了她的声音。
见制止不了他,樊菊蔚眼一闭,心一横,踉跄着站起身,驭起轻功向岸边飞去。
甫一落地,她便趴在山石上呕了出来,宇文飞听得动静,终于停下手中动作。
“嫂嫂,你怎么了?”小家伙站在仍处于摇晃中的船上大叫。
樊菊蔚头昏脑涨,根本无法回答他,只是虚弱地冲宇文飞摆摆手,让他不要担心自己。
宇文飞很快又拨起桨来,画舫终于缓缓靠岸。
小家伙飞身一跃跳下船来,嫂嫂长嫂嫂短,不住地关怀起樊菊蔚。
这小家伙,现下知道慌了,早干嘛去了?
樊菊蔚抬起苍白的脸,努力扯动嘴角,无力地笑了一笑,她安抚宇文飞道:“嫂嫂无事,飞儿莫担心,只是胃里有些冒酸水罢了。”
“那我去给嫂嫂拿梅子!娘亲上次便是这样,吃了梅子就好了。”小家伙对此事记忆尤深,现下灵光一闪便想了起来,说罢他不待樊菊蔚反应,蹬起小短腿一溜烟跑走了。
“这急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樊菊蔚苦笑一声后,抚了抚胸口站起身,在一块平滑的大石上坐下。
她心中细细思忖着,自己以往从未晕过船,怎么今儿个就出现了不适之感呢?
若说这不适感,倒也不是坐船时才有,而是方才闻到甘草茶的味道时便有了,这又是怎样一回事?她狐疑地摸上了自己的脉。
宇文飞这边已经顺利地取到了梅子,但当他返回时,在回廊拐角处与一个人碰了个满怀,下一刻他便被那人提溜着衣领拎了起来。
“宇文飞,你怎么在这儿?”宇文樾酌的话里带着满满疑惑与微微嫌弃,隐隐还有无奈叹息之感。
“四哥?你先放下我,嫂嫂胃里冒酸水,我急着要给她送梅子呢!”宇文飞蹬着小短腿挣扎道。
“什么?你嫂嫂她不舒服,你做了什么将她气成这样?”宇文飞的双脚不仅没有沾到地,甚至还离地更远了一些。
“哎呀!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先去看嫂嫂要紧。”宇文飞手脚并用扑腾着,急得都想咬人了。
“回头再跟你算账,你嫂嫂在哪儿?”宇文樾酌愠怒地将宇文飞放下地。
“湖边。”他话方一出口,就瞧见宇文樾酌驭起轻功飞身而去,同时还顺走了他手中的梅子。
“哼!不就是会点轻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家伙攥紧拳头在原地又跳又骂,立誓将来一定要习练比对方更厉害的轻功。
宇文樾酌来到湖边时,便瞧见樊菊蔚双手覆在小腹上,眼中隐隐含着泪光。
不对呀,方才宇文飞不是说樊菊蔚胃里不适吗?怎么此刻转为腹痛了?看来毛没长齐的小家伙当真不靠谱!
他疾步上前,躬身问道:“卿卿,你究竟哪里不适?我一回来便遇到那臭小子,他做什么将你气病了?我这便命人宣太医替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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