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过了一刻钟,见英王妃还在兴头上,大无止歇之势,樊菊蔚着实是如坐针毡,她半真半假地打断英王妃道:“那个……皇婶莫若将乳娘唤来吧,侄媳……手麻了。”
“咳,那你这体力果真不大行,这丫头如今不过七八斤重,你抱着一时半刻便觉累了,以后又怎么抱自家孩儿呢?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民间常说,要多抱别人家的孩子,方可引来自家的孩子。所以,侄媳妇,你换个胳膊,再抱会儿吧!”英王妃眉眼弯弯道。
事情的最后,是樊菊蔚拎着数包补品药材上了马车,此事方算完结。英王妃着实太为她着想了些,在她临要走时,已经开始盘算把哪个孩儿送她带回去助孕了,幸而昊磊清三人都大了,宇文依太小,宇文娜黏人,宇文飞太过闹腾,扒拉来扒拉去都没有合适人选,英王妃才作罢。不过最后她硬是塞给樊菊蔚一堆药材,说是西凉那边的助孕良方,直至樊菊蔚允诺必会按时服药,才放她离去。
“小姐,在英王府待了半日,怎么您面色如此憔悴?”随马车来接她的紫藤不解。
“我无碍……”樊菊蔚将药包丢给紫藤,心中默泪,这短时间内,英王府她是再也不敢来了。
黄昏时分,了结公务的宇文樾酌回到卧房,才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药味。他疑惑道:“醷儿早已回宫去了,怎么府中还有药味儿,卿卿,是你病了?”
这人的鼻子倒是真灵,她明明是在一个时辰前就已服药,且已开窗通风了大半个时辰,怎么还是被他发现了呢?樊菊蔚心下愁苦不已。
她并不擅说谎,见隐瞒不过,便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不过隐去了英王妃猜测他不行的那段。
“皇婶对咱们倒是关心。”宇文樾酌笑道:“不过这苦药汤你素来不爱喝,便偷偷停了,别再喝了。”
“好,那我便不喝了!”樊菊蔚痛快地答应了,但下一刻便不怀好意地盯上宇文樾酌,道:“皇婶说,这药男女喝了都有效的,要不,你喝?”
“咳咳咳!”宇文樾酌被呛到了,接着樊菊蔚就挨了一个脑嘣儿,她照例又被宇文樾酌逼到墙角,耳边传来他微微愠怒的话语:“傻卿卿,你竟然不觉得,想要怀孩子,需要的并不是药吗?”
“嗯?”樊菊蔚抬眸,神色疑惑不解。
“你最需要的,是我!”宇文樾酌说罢便将人扛上肩头,快步向温泉房走去……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二人方从温泉房出来,樊菊蔚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宇文樾酌以大巾包裹住,抱上床榻。
桌上已然布好了膳食,樊菊蔚无力起身,只歪在床边靠在大迎枕上,喝了宇文樾酌喂过来的一盏红枣银耳羹,接下来便拔下发钗,散落满头青丝,歪向里侧欲眠。临睡前还不忘腹诽英王妃,也不知她怎么会猜想是宇文樾酌不行,人家此刻精神奕奕地很,明明是自己不行才对,唉,想来自己真是命苦,说不过也打不过,那就只能任劳任怨任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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