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人定。
樊菊蔚害羞地垂了眸,但她仍旧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些变化,先是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下一刻便被拥入一个更加坚实温暖的怀抱。
他温润的声色低低传入她耳中:“卿卿亲手为我制的衣衫,我很喜欢。能不能告诉我,领缘处的蓝色花朵,所为何物?”
宇文樾酌抬高那只早已被自己捉住的柔荑,轻轻抚上自己的领缘,感受到她的羞涩与颤抖,他微微用力,将她的玉手稳稳按住,不允许她逃离。
樊菊蔚终究赧然应声:“这是法兰西国的国花,名唤鸢尾。”
“寓意为何?”他继续询问道。
“是……永久的……思念。”言罢她便将脸颊埋入他颈肩,再不敢抬头。
下一刻她便被搂的更紧,宇文樾酌心中雀跃,在她耳边低低而笑:“都怪我不好,自作主张离开的那段时日,让卿卿饱尝了思念与挂牵。我向你保证,日后若无你的允许,绝不会再弃你而去,就算是行军作战,只要卿卿不怕苦,我必然把你带在身旁,我再不会离开你半寸了,好不好?”
“嗤,真是个情致缠绵的大将军,此番说的好听,但若被敌方知道了,之后臣妾可就成为众矢之的了,都道擒贼先擒王,以后他们也别想着怎么布阵打仗了,只想着擒我吧!”樊菊蔚笑着离开他颈窝,下一刻便鼓起了勇气,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与他四目相对道:“我何尝不想目之所及皆有你?但你有你的胸襟和抱负,我不想,也不能成为你的软肋。”
宇文樾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他捧住樊菊蔚的脸,与她额头相贴,鼻尖相触,他轻轻开口,所有的气息都扑在她脸上:“傻卿卿,原来你从不晓得,你早已是我唯一的软肋了!”
“我竟是你,唯一的……软肋吗?”樊菊蔚的心只觉漏跳一拍,鼻尖骤然一酸。
“是!”他温柔而坚定地回答道,其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若有一日你失去了我,你待如何?”她轻轻抬眸。
“你走了,我便追你;你去了,我便陪你。于我而言,若失卿卿,便如同剔骨之刑,剜心之痛,我什么都做不了,唯余万念俱灰。”他的眸光霎时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真的置身其中,令人看后心也随之一恸。
樊菊蔚立时深感愧疚,她连忙抚慰他道:“好了好了,我不过做个假设,你切莫当真了……”
“我就知道,我的卿卿不会如此狠心。”宇文樾酌轻舒一口气,随即侧过脸得意一笑,别的或许他不知,但自己的爱妻最是单纯心软这件事,他早已谙熟于心了。
转眼已是月挂中天,宇文樾酌牵起樊菊蔚的手走到湖边,四周极静,他嘹亮地吹了一声口弦后,樊菊蔚便瞧见一艘坠着许多红灯笼的精致画舫,自湖上缓缓驶来。
很快画舫便停靠在岸边,侍从行礼后很快离去,二人躬身,携手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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