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本自幽暗深邃,樊菊蔚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加诸疾跑,樊菊蔚在即将抵达宇文樾酌身前的那一刻崴了脚,随即发出一声痛呼。
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宇文樾酌立时抬眸看去,他拼尽力气将樊菊蔚接入怀里。
“卿卿,卿卿,怎么会是你?”宇文樾酌又惊又喜。
“阿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樊菊蔚来回抚着宇文樾酌的面庞,确认真的是他后啜泣道,“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坠崖死了,我......我......”
“对不起,对不起卿卿!”宇文樾酌头一次见樊菊蔚哭泣,他手足无措慌张极了,她是因爱他担忧他而潸然泪下,他觉得心口又闷又紧,愧疚极了。
此时,一切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宇文樾酌压低樊菊蔚的头,深情地吻了上去,他用吻来让她感知他的真实,来消磨他的歉疚。
一吻良久,直到樊菊蔚摸到宇文樾酌左臂的湿热,才猝然停止这一吻。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伤的怎么样,快让我看看!”樊菊蔚迅速将宇文樾酌扶坐好,一边怨怪他,一边借着微弱的火光查看他的伤势。
他的臂上正在汩汩冒血,伤口比才擦伤时大了数倍不止。
销魂散本自是让人初觉无力,再感困乏,最终慢慢失去意识。
宇文樾酌拼着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而划伤自己,就是他借以醒神的办法。
“卿卿,不必看了,这不是普通的皮肉伤,我中了销魂散,若无解药,不出六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宇文樾酌握住樊菊蔚的手,不想让她再做徒劳之功。
“什么人竟如此居心之毒!”樊菊蔚心中愤恨之极。
“是贵妃,我知她素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来因我此次再立战功,她担忧父皇会立我为储,便要将我除之而后快。我没有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是我防备心不足,卿卿......对不起,我终究是负了你!”宇文樾酌叹道。
“不,不可以,你说什么傻话!你给我振作起来听到没有!”樊菊蔚焦急道。
“销魂散,是禹国有名的毒药,禹国距此千里之遥,我只怕是熬不住了。”宇文樾酌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却竭力想在最后时分向心上人挤出一个微笑。
还好,老天不算薄待他,能让他在弥留之际见到他的心上人,能够死在她的怀里,他顿觉余生愿已足。
“居然这般巧合,竟是禹国的毒药么?熠王殿下,你可真是命不该绝啊!记得,你痊愈之后,一定要好好感谢我——你的救命恩人。”樊菊蔚戏谑一笑道。
只见她自腰间解下沈流憩留下的蜀锦荷包,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宇文樾酌口中。
那药丸入口生寒,服下便觉清清凉凉,一点点唤回了宇文樾酌愈渐迷蒙的意识,让他的头脑重回清明。
“卿卿,你竟有解药!”宇文樾酌惊喜非常。
“我不止有解药,我还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樊菊蔚淡然笑着,撕下一块衣料将他的伤口扎紧,确定伤处不再流血后问道,“现下感觉如何了,可能行走吗?”
宇文樾酌的力气已恢复了大半,他缓缓站起身来,发现行走如常,随即笑道:“行走无碍,我得卿卿为妻,乃是此生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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