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握住椅子的把手,以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围困其间,他仔细又温存地紧盯她清丽的容颜,近乎沉痛地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相信我将你视作此生挚爱?相信我对你所做皆发自真心?”
樊菊蔚的心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她的眸子蒙上一层迷蒙的薄雾,她不敢直视他的眼,毕竟她说谎的技巧,自认比起他相差太远。
她只能惯作冷淡地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懵懂好骗的人了,更不是豆蔻年华的青涩女子,王爷省省这些话,去说给醉仙阁的姑娘们听岂不更好?”
“我们之间,究竟横亘了什么,让你对我造成如此误解?”宇文樾酌眉头紧锁。
“没什么,只不过是近来病了几场,也想明白了许多。我原是个福薄命舛、命中带煞的将门庶女,承蒙王爷不弃,许以正妃之位。如今细思己过,竟是错处累累。一则妾身体弱,不能服侍王爷;二则不够细心,竟让王爷委身于红尘之地。现今决定弥补,招揽王爷喜欢的女子进府侍候,没成想还是不得王爷心意,都是臣妾错了。”樊菊蔚言罢自嘲一笑。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是谁在背地里乱嚼舌根子,你告诉本王,本王定严惩不贷!”宇文樾酌紧攥把手,几开几合的手掌暴露出他的愠怒。
“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吗?若说起别人嚼舌根的话,那可就多不胜数了呢!王爷若想听,臣妾便都告诉你。”樊菊蔚的语气里夹杂了些挑衅,她倒想看看宇文樾酌的真面目被揭穿后,会是一副多么恼怒狼狈的样子。
“好,你说。”宇文樾酌松开把手立起身来。
樊菊蔚便将当日宫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她仔细盯着宇文樾酌的神色,看着他的骨节愈发紧握,额角青筋也随之凸起,她的唇角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讥笑。
“所以,你相信了?你宁愿对两个宫女的挑拨之言深信不疑,却全然不信我?”宇文樾酌眼眶猩红,眸中俱是历历伤痛。
樊菊蔚躲闪着目光不敢去看他,她抓住衣袖,突然想起一早放于袖间的信笺。
她掏出信封奉予宇文樾酌,“休书”二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他怔然地劈手夺过信笺,迅速打开后逐字阅读。
“熠王殿下亲启:妾身樊氏,福薄命舛,乃不祥之人。沐王爷恩泽,立为正妃。但入府半年,屡因沉疴卧床不起。臣妾无颜忝居正妃之位,现以嫉妒、恶疾、无子,七出之罪有三,自请休离......”念完这段,宇文樾酌怔然大笑道:“哈哈,好,好!你原是存着这般念想!”
樊菊蔚蓦然躬身行下大礼,道:“臣妾不贤不淑,不堪为配,还请王爷成全!”
“成全?那你可曾有一丝一毫成全过本王的心意?”宇文樾酌闻言冷笑,“王妃将本王当傻子糊弄不成?你所呈的休弃缘由皆不符实,又何谈休弃。嫉妒?方才王妃还在劳心劳力地为本王选妃,简直是大度贤德至极!恶疾?王妃旧病已然痊愈,何谈恶疾?至于无子......从王妃入府至今,还从未与本王一全周公之礼,至于无子一说,是否定论过早?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可好?看看数月之后,王妃是否真的无子。”
宇文樾酌说着便一把将樊菊蔚强势抱起,丝毫不理会她手脚并用的狼狈挣扎。
他低下头,以口封缄了她的叫喊声,哪怕口腔内已然充盈了腥甜之气,他的唇舌也在这血腥中与她抵死缠绵。
樊菊蔚自知无力抵抗,她终于放弃了挣扎,认命地缩在他怀抱里,如同一个傀儡玩偶般被他抱入内室,放置到宽敞柔软的床榻中。
她终于不再抵抗了,也不再发一言,但这在宇文樾酌心里却远胜过她的誓死抵抗。
他看到她空洞无物的眼神,心里如被刀刃刺入一般疼,因为他明白,她绝望了。
宇文樾酌愤然起身,一拳打到了墙壁上,樊菊蔚的眼眸随之一动,看到他的血一滴接着一滴,沿着墙壁斑驳地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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