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樊萱蔚也是和貂貂儿玩了个过瘾,樊菊蔚便携小妹告辞。
临行前,她略带担忧地看了长姐几眼,见她神色如常才安了心。
素日里樊菊蔚只觉自己不得所愿,大姐又何尝不是呢?
这些王府里的算计她们姊妹从来都不屑为之,也招架不住。
她看向一脸笑意的小妹,只愿她可以永远如此天真无忧,日后嫁得一个真正疼惜她的人。
一个时辰后,宇文樾醨回府了,但他踏入卧房时里面一片漆黑,葭月告诉他,王妃因身体不适早早就歇下了。
“王妃何时觉得不适?可有请太医来诊脉?”宇文樾醨一脸紧张。
“回王爷,王妃说许是送熠王妃和三小姐出门时受了风,觉得有些晕眩,睡一觉便可好了,没让婢子请太医。”葭月唯唯诺诺答道。
“糊涂,王妃的身子最重要,怎可任由王妃自己做主。沧旻,速去请太医来。”宇文樾醨沉声向门外道。
“不必了,我无恙,睡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事了,殿下不必忧心。”樊莙蔚见躲不过去,只得撑着身子坐起来。
这厢宇文樾醨忙命人点了烛火,他行至床前隔着被子将樊莙蔚揽入怀中道:“你别乱动,仔细着凉。”
言罢还替她拢紧了被子,以唇贴在她的额间试温,见没发热才放心。
“听说今天两位妹妹来过了,三妹妹估摸着是来看貂貂儿的吧?”他拥紧她同她闲话家常。
樊莙蔚挣扎了下想逃离他的怀抱,却被他的大掌桎梏着拥地更紧,她只得淡淡答道:“嗯,萱萱很喜欢它。”
只听他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这个小妹也是有趣,见着大哥和老四老五都是称‘哥哥’,唯独见我却称‘殿下’,可不像你小时候那般讨喜,在我身后‘二哥哥’、‘二哥哥’地叫个不停。”
溯及往事,那时樊莙蔚年幼,她六岁便随父母去了燕都护府,大多儿时的旧事她已然记不得了。
但她依稀记得自己常常追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迭声地唤着“二哥哥”,想来那时他必定待她极好。
若是世间美好之事物可以永存,那该多好?
“莙儿,莙儿?”宇文樾醨轻唤着出神的樊莙蔚。
“嗯?殿下唤我吗?”樊莙蔚收回了思绪。
宇文樾醨的注意力则全然到了她的称谓上,他拧眉道:“莙儿怎么不唤我‘阿醨’了?”
樊莙蔚被他瞧得一脸不自在,她不擅说谎,此刻干脆离开了他的怀抱,低下头默然不语。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宇文樾醨担忧道,他伸手又摸上了她的额头。
“我没事,只是殿下您不累吗?一直演着恩爱夫妻的戏码,您真的不觉得累吗?”她近乎无情地拿掉他的手掌,她自己的手掌则是寒凉如冰。
“你在说什么?这是在说胡话吗?”宇文樾醨呆愣了一下,随即高声向外面道,“速去传太医!”
“不必了!”樊莙蔚亦是高声喝止,她旋即笑道,“咱们府里可是有良药呢,殿下忘了么,当初您给臣妾备下的许多补药,臣妾可是一日不忘地喝着,偏巧今日被萱萱打碎了,便没有再喝,这便命兰苕再去炖一碗服下便是。”
“不,那个药不成!”宇文樾醨的眉头猝然皱紧。
“不成?那不是每日不可少服的补身良方吗?”樊莙蔚含笑睨着宇文樾醨,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宇文樾醨倏然与她对视,从她的表情中,他就明白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不愿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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