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樊萱蔚终是兴高采烈地爬上了墙头。
樊菊蔚实在是阻挠不住她,她这个小妹一向任性,说一不二,此处又是个墙角,四下无人,樊菊蔚便由她去了。
樊萱蔚欢欢喜喜地摘了一串盛开的凌霄花,刚欲跳下地便听得一声呵斥:“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小丫头,竟敢胡乱攀折御花园的花,你可知罪?”
樊萱蔚本自要下墙头,却被这呵斥声吓了一跳,脚下一个没踩稳,整个人跌到了地上,她疼得“哎哟”叫唤了一声。
樊菊蔚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小丫头捂着屁股疼得呲牙咧嘴,那人见到她如此狼狈模样,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
来人正是九皇子宇文樾醇。
弘文馆本自距离御花园西墙颇近,一向贪玩的九皇子早就按捺不住他的性子了。
他见此时正是午后,看守他的宫人也在门口打起了瞌睡,他便偷偷溜出弘文馆,来到御花园墙边,正撞见在墙上折花的樊萱蔚。
他见她衣着简单,头上的双环髻上也并无饰物,行事又无半分大家小姐的做派,还以为是个大胆的宫婢,于是便想出言吓吓她,没想到她竟这般胆小,因自己一声喊叫就跌落了墙头。
“哈哈哈,哈哈哈………”九皇子捧腹大笑,乐不可支。
樊萱蔚揉着屁股郁闷地紧,看着来人笑得猖狂,失了颜面的樊家三小姐直接蹿火了:“哎,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些毛病啊?我不过是折枝花而已,哪里就轮得到你管。你是哪个宫院里的小太监?我让你主子,治你一个……治你个杀头之罪!”
“哎,萱萱,好了好了,不要同他计较。既然花摘到手了,咱们快走吧!”樊菊蔚见来人衣着颇为贵气,倒不似个太监的模样,为防多生事端,她还是赶快把樊萱蔚劝走的好。
“可是二姐,你瞧他刚刚笑话我的样子!”樊萱蔚很是气不过。
“行了行了,你若惹事,回去大姐又要唠叨你了,难道你想如此吗?”樊菊蔚附耳劝道。
“当然不想!”樊萱蔚只得作罢。
见着二人就要离去,九皇子不乐意了,他立时上去拦住二人去路。
“喂,小贼,偷了花就想走啊?可没有这么容易!”宇文樾醇觉着这个小丫头不仅身体灵活还胆大包天,人嘛,也生的灵巧可爱,着实有意思的紧,他还想再逗逗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放她离开。
“你说谁是贼呢?我不过是折支花罢了,与你又有何干系?还没完没了了,本姑娘还没有追究你方才吓我的罪责呢!”樊萱蔚又被激怒了,她眼瞪的跟个铜铃似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难缠鬼拆吃入腹。
宇文樾醇哪里是个好惹的?他素来霸道惯了,此刻樊萱蔚这番话也成功地激怒了他。
只见他把腰一叉,得理不饶人道:“你这个蛮横无理的丫头是哪里来的?随意攀折御花园的花木本就是死罪。你拒不认罪,还对本皇子大呼小叫,简直……简直成何体统!本皇子还要治你个杀头之罪呢!”
“皇子,就你这样还皇子?我呸!狗屁都不是!”樊萱蔚已经被气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糟了!樊菊蔚心道不好,莫非他就是最为年幼的那位九皇子?
据说那位的口碑一向不大好,若是惹上他,岂非惹出个大祸端?
小妹素来待在军营里,所以并不识得他,当下之计,唯有快些离开才好。
思及此,樊菊蔚连忙拉着樊萱蔚离开,只是九皇子仍旧拦住去路,嘴上还不依不饶道:“想走?那需得把花接上才能离开!”
花儿折离了枝头,哪里还有断枝重续的道理?
樊萱蔚气的一把甩开了樊菊蔚的手,只见她将缠绕于腰封内侧的皮鞭取下,径自向宇文樾醇的方向挥去,发出“啪”“啪”的几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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