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相见时，已无语凝噎

顾小蝶一曲舞罢，那残留的丝缕余香，让那些四散飞舞的蝴蝶落了下来，久久不愿离去。

顾小蝶退下场时，那些人都还未从那一舞的震撼中脱离开来，李懿也是如此，直到过了有段时间，台下才响起一阵阵掌声。

台下，顾小蝶褪去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俏脸，她刚才那曲舞蹈也不知那些客人们现在是什么反应，但愿不要太糟糕才好。

顾小蝶：（双手合十，轻叹）我并不希望什么艳压群芳，只愿希望能我自己挑选要接客的人才好，可我身不由己，还能多求其他的什么呢？

台上，不久之后，一个个姑娘都轮流表演了自己的才艺，那玉心自然也不忘上台展示自己。

玉心：听说李家的那位也来了，希望我能博得他的青眼吧。

玉心：都说青楼妓子身不由己，可人生谁不是如此呢。

玉心：只愿求一个知心人罢了。我也不愿将就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还不如给小李将军这京城人人的青年才俊。

幕后，一双眼睛里泛着恶毒，妒忌的光，就像毒蛇一样，盯上了顾小蝶和台上的玉心。

小鱼：（可恶，明明是我的主意，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站在舞台上接受别人的掌声。）

小鱼：（为什么那个女人也可以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鱼儿显然忘了是她自己先动手推别人的，也显然忘了这是她自己的错，只是一味的把过错怪在他人身上。

台上的青衣女子朱唇轻启，纤纤玉手轻抚手中的古筝，曲调晴朗明快，歌声清脆动人。好似山间的清泉，回味甘甜。

李懿抬眼看了看那青衣女子，是他并不熟悉的一张脸，弹的倒是不错，与那些庸脂俗粉倒是不太一样。只不过他并不感冒，也欣赏不了这些青楼的靡靡之音。

台上的玉心看到之后眼神暗了暗，果然，自己还是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吗？是啊，自己只不过是个妓子，怎么能奢望这些呢。能够这样就足够了，还想要什么呢？比起其他人来说，自己已经够幸运了，好歹让他多看了一眼，这就足够了。

一曲弹罢，玉心稍稍屈身，就离去了。

一会后，丽娘从后面款款而来。

丽娘（老鸨）：各位客官，今日这些姑娘你们可都喜欢啊。今日是各位期待已久的蝶冉姑娘的与其他几位姑娘的首次接客，老规矩，价高者得。蝶冉姑娘就比较不一样，我尊重她的选择，只有蝶冉姑娘选中者，才可以抱得美人归，祝各位客官好运连连，被抽中的概率更加大。

丽娘（老鸨）：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的拍卖时间。

丽娘（老鸨）：有请我们的姑娘上场。

丽娘（老鸨）：首先要拍卖的是玉心姑娘，你们刚才都听过她的琴吧，有喜欢这位姑娘的客官们可以出价了。

#玉心：。。

#玉心：（果然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结局吗？也罢，毕竟我不是蝶冉，不同。）

一群人竞价之后，终于轮到了顾小蝶。

顾小蝶摘下脸上的面纱，轻轻上前。她一眼就看见了那群人里面的李懿，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恍如隔世一般，他们终于再次相见，却是在醉红楼。

李懿：（小蝶姑娘！果然那蝶冉就是她吗？我有很多话对她说，但是在这之前，我不能让她选中别人，我要保护她，她不应该这样的，这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她才会沦落至此，这是我对顾大人的承诺。）

顾小蝶：（李公子，我本以为要这样就。。。谢谢你能来，救赎这样一个跌落泥沼的人。）

两个人互相对视，都没有说话。

无语凝噎

顾小蝶凑近丽娘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丽娘（老鸨）：李公子，蝶冉姑娘选中了你，请跟我来吧，抱歉，各位客官，失陪了。

李懿点点头，示意他身边的两个人待在这里，便跟着丽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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