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
德音回到家,已而入了夜,她彻夜无眠
次日晨
湄渃匆匆跑来
湄渃:格格,老爷传您去花厅问话……
紧接着,是大夫人火急火燎地赶来
苏忆瑾:德音啊……一会别和老爷置气啊~他说什么你都忍着点啊~
乌拉那拉·德音:到底怎么了……?
苏忆瑾:诶,老爷……已然知道了你做的一切……
乌拉那拉·德音:哦……无妨~
德音异常坦然,梳洗打扮后慢悠悠地去了花厅
花厅内,那布正端坐在正堂之上,见德音来了,脸色立刻阴沉,愤怒而严肃地瞪着德音。
乌拉那拉·德音:给阿玛请安。
那布:我小瞧了你啊……
乌拉那拉·德音:阿玛,德音怎么了……
那布:你还敢装糊涂?
那布的声音大了些许,怒火冲天,吓得旁边的小厮吓得打翻了手中的茶杯,众人都畏惧三分,只有德音泰然自若,稳坐在椅子上,用茶盖拨着茶叶,又细细一品。
乌拉那拉·德音:这又是宫里哪位主子赐的茶?
那布拍案而起,瞬间暴跳如雷
那布:反了你了!
德音起身,端正的跪在阿玛面前
乌拉那拉·德音:阿玛,德音有错,错在不顾乌拉那拉氏全族的安危去惹恼熹贵妃。
乌拉那拉·德音:但德音已然平息此事,阿玛又何必咄咄逼人?
那布:平息了?我呸!
那布:那钮祜禄氏诡计多端,她才不会善罢甘休!
乌拉那拉·德音:可女儿已将信函归还来表达诚意,熹贵妃不会不依不饶吧?
那布:什么?你还回去了?
乌拉那拉·德音:是。
那布:诶呦~啊……
那布皱着脸,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那布:我的女儿诶!我说,你这么做,难道荣亲王会饶了咱们吗?诶呦……
乌拉那拉·德音:这……
德音也开始有些忐忑不安,她算准了一切,却漏掉了荣亲王
荣亲王出卖了熹贵妃,熹贵妃会和荣亲王都给你死我活这无所谓,但荣亲王会把一切怒火撒在乌拉那拉氏身上
乌拉那拉·德音:阿玛……女儿……
那布:我养的好女儿,得罪了贵妃又得罪了亲王啊!
德音心里不是滋味,她忍住哭声,憋的难受,立即跑回了房间
她不想面对,却也无力回天。她不想自己会因一时之痛酿成如此弥天大祸
她几天几夜没合眼了,那布把她关在房间里良久,她不吃不喝,日益消沉
陪伴她的,只是几只平日里懒惰的猫,和每日清晨一缕仅剩的阳光

数日后,她恍惚听见门外吵吵闹闹,紧接着,一位小厮送来了当日菜饭
她有些胃口,便吃下几口
然后,便晕厥了,在塌上长久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少时辰,她醒了
那天没有阳光,阴沉的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注视着身边的一切,还都是那个老样子,门还是锁着的,只是门旁多了一把光亮的剑,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斑斑,还有门的钥匙,也在那
看到那把剑,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疑虑,拿起那把剑,又轻松地开了门
走出去,外面的一切都变了
院内满是尸体,腐朽不堪,血水与雨水混合,流淌在院子里,冲刷着泥板小路
她惊呆了,紧张地拿着剑,在院子里游荡
她想开口喊爹娘,却欲言又止
那是一个午后,雨越下越大,德音在乌拉那拉府上寻觅着,最后,她在神堂里发现了爹娘的尸体
她伤痛欲绝,趴在爹娘身旁痛哭流涕,任由雨水胡乱拍打在脸上,她已绝望至极
湄渃:格格……
湄渃从一旁的角落走出来,她满身伤痕累累
湄渃:是……荣亲王……
乌拉那拉·德音:为……为什么……
湄渃:格格,老爷之所以在你的饭里下了药,让你昏迷不醒,还把你锁在屋子里,就是为了保护你……
德音已然泣不成声
乌拉那拉·德音:这都是……我的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