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想?单听你这样说我便听出端倪了。我直言罢。”
“好,我只听实话。”
魏初尹低头看他,如画的眼里含着淡淡愁绪,若烟雾一般难以拂开:“这段时间,我观你开心自在,有些像往日一般活泼生动,我以为你忘记了,那些糟糕的经历带给你的痛苦过去了。看来有些话终究要说,躲不开的。”
“二哥想说什么?”
魏初尹他平素教为温和,在哪里都不引人注意,也不会主动说一些旁人不爱听的话,但此时他作为一个兄长,作为一个迷途中沉溺而不自知的人抓住的稻草,他的神情郑重无比。
“你已经忘了,离京之前,你与我之间无话不谈,你说会带回京都没有的宝物安置在玉子轩,让我动心,随你一起出京都一起游山玩水,看书里没有的风景。”
“这些话我都记得,但我什么也没说。这世上无人能经历糟糕的经历还一如往昔,我知道你的难处。尽管知道走出去很难,我依旧希望你能做到。”
“你不该时时记着痛苦的情景,不该遇到一点事便将原因归咎到往日的遭遇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都会抹平一切,不要锁着自己的心,封闭自己的眼睛,约上几个好友出去看看,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便好了。”
“难道坐着轮椅便不能吟诗作画,观赏风景了吗?不必走路轻松自在不好吗?你只是受伤了而已,这些伤并没有摧毁你的喜好,只是让你换了种方式生活而已。”
自从罔顾所有人意见成亲后以久,几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指点他了。
魏初昀茫茫然想五年前他说过那些话吗?他真的全然忘了,他被白渝芝的美色迷了心窍,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也剩他们相处的画面。
魏初昀恨不得将那个身影撕碎!魏初昀恨她恼她最后却气到了自己身上,气自己没用看不清她的伪装,但重生回来他还是没用。
魏初昀颓然,这份不堪的回忆只能放在心里,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冒出来折磨他。
魏初尹以为他愣住了,被后边这段新奇的话所震惊,被他这番惊天骇俗的言论所震惊,亦或是说中了心坎。
魏初尹微微有点羞赧:“其实这些话的源头来自司宁,若非受司宁启发,我断然想不到这些非寻常人才有的心思,而往深里想,设身处地仔细想了想,确实颇有道理。”
一提司宁,魏初昀刷地变了脸:“她怎么会和你说话!?她说我什么?”
脱离魏初尹的支撑,魏初昀抬头瞪向他,那眼里的神情震惊不喜,带有七分被抢夺了属于他的东西的怒意。
魏初尹笑得无奈:“三郎别误会,是我说错了话,她纠正我替你鸣不平,她向着你从不说你坏话。即便她说了什么不妥的,我也不会往心里去,我是你二哥呀。”
魏初昀面色古怪,他若把心思放在眼前,定然能发现今日的魏初尹比前些日子“热情”。可惜此时魏初昀还惦着司宁。
因昨日彦山救他碰到了他,夜里他便入了彦山的身,又未卜先知了今日彦山所看见的一切。他愤然:骗子!欺负他不能走!
他才不信司宁在意他,他也不信二哥的说辞,二哥从不对谁生气,二哥才不会说他侍女不好。
他眼底的阴鸷之色如野草疯长,面上凝起冰霜,仅一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化得那样迅速,他气到控制不了自己气到只想发泄。
然他可以怎样处置司宁?
司宁铁了心瞒他,他又能如何!他迫切想要揭穿她,想质问她想逼她说出实话!
但是……不行,司宁一句轻飘飘的“那是做梦,不要胡思乱想。”就搪塞了过去。
他要当场抓住她揭穿她!
魏初尹并不怕他那样的神情,只是心中一滞,知晓方才的话他半句也没听进去,生出了挫败感,想起最先他说别人骗他,让他变得这样可怕,也许不止是骗这么简单。
魏初尹问其中细节,魏初昀回过神后哪肯说原因,他问阿娘可好,父亲有没有生气他留宿在外,问为什么是他过来了,京都可还发生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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