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宸无奈蹙眉:“你们别吵了。当务之急是解决京都的混乱,不该把多余的时间精力花在无意义的事上。”
魏宸客观地说得公道,但谢庭气急时哪听得进去,只当魏宸又维护三殿下了。
谢庭忠于魏宸,更将魏宸当做亲弟弟般爱护,他不由怒火中烧,眸中火光烈烈:“殿下,您还记得公主殿下发烧的那件事吗?”
“公主殿下一口咬定三殿下进宫欺负了她,但三殿下却始终待在东宫,大家是看见三殿下在东宫宴上喝酒喝醉。但谁知道东宫内有一条通向宫中的密道!公主殿下并没有冤枉三殿下!”
“三殿下表里不一居心叵测!”
“谢庭!”魏宸低声喝止,抬眼示意兰玉关上殿门。
谢家满门因宦官搬弄是非而诛灭九族,谢庭最谢庭痛恨那些两面三刀阴险狡诈之人,尤其是叛主求荣的恶人。
幸而他只让谢庭守在了宫墙上,若让谢庭知晓三郎与西佑将军密谋交易,非要将事情闹大不可。那时不仅会让西佑改变计划,还会害了三郎。
魏宸虽痛恨魏熙的作为,可十几年的兄弟之情岂是说灭就灭?他希望魏熙重归正途。
魏宸道:“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怎样的人,你不必再说。今夜恐要你无法休息了。”
谢庭闻言凝神:“需要属下?”
“你回东宫派守卫注意内外动向,看东宫有无其他异样。西佑将军一人带着西佑王子和侍从应当行动不便,让老酒暗访一下以东宫为中心,东西南北两个街坊流动的人口。”
倘若西佑人藏匿地点的东家是李家,三殿下图谋不轨的证据便又多了一个。
谢庭跪地叩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不局限于这两日,凡突然涌进来的可疑人物皆需留意。吩咐他们切忌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谢庭来去匆匆,兰玉远看他离去的身影,再度关上将皎洁的月色阻隔在外,为魏宸更衣。
“我不困,你先休息吧。”
“夜这样深,殿下再不休息天便要亮了。”
“无妨。”
魏宸挂心西佑将军说的交易,不做出详细的计划将危险降到最低,他不安心,而其中更多的是魏熙与西佑将军交谈的场面太过震撼,心中迟迟无法介怀。
而另一边,太医疲倦离去,留下艾烟缭绕的昏暗小屋。
坐于床边的郎君神色晦暗,目光流转怒气与委屈相互交织,然仔细探究才可知,那里面流露着难以言说的伤心。
他的手骨节匀称修长如玉,此刻不断地收紧,被他握着的人儿脸色好转却没有半点反应,陷入昏睡之中。
太医说——
“娘子中了一种奇毒,每来葵水时,体内代谢便会加快,催动毒素漫游全身,加重体内寒气瘀滞,腹痛之症比寻常人来更严重。”
“这毒甚是奇怪,在娘子身体生存了许多年毒素深入脏脾,但除了致寒似乎没有其他毒性。”
“想要解毒须找出源头对症下药,但娘子中毒时间太长,这其中若吃了改变毒药药性的药物或是食物,臣束手无策,只能缓解她的痛楚。”
百般拒绝太医就是为了隐瞒这件事?
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难道我不是你的郎君吗?在这京中除了我你还能依靠别人吗?
还是你想依靠谁……
如梦似幻的红霞漫天铺洒,青梧树上,烛光映出点点墨迹,打着旋的竹片晃晃悠悠,露出古老美丽的文字——
如意郎君。
司宁玩笑般写下的愿望,魏初昀当了真。
晨曦微光初初泛起,一夜的时间眨眼而过。
司宁醒了,睁开眼茫茫然地觉得不真实。因为睡得很好,和昨天早上醒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肚子有点酸胀,但比起昨晚的痛,这点异样就像吃饱了饭一样。
掀开床被一角转了转手腕,司宁忽的偏头一看。
魏初昀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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