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手下的老兵新兵都成精了样的,一刻不训练就难受。我快羡慕死大哥了,整个营卫除了阿公没人比他更舒服了!”
“胡说!大郎哪儿有你说的这样闲,你当一品官职坐着玩儿的?”
程夫人挖了走路没个将军样的云麾一眼。
听到后半句,云麾眼睛一亮,忙不跌躲到程孤云身后,两手搭上她的肩膀叫道:“那可不就是嘛!大哥什么都不用管,每天就待在阿公的帐里看书下棋,他可不就是坐着玩?阿公都没他能坐……啊!”
被亲娘一脚踢中屁股,狠劲十足的一脚,泪都快飙了出来。
“阿娘!”云麾捂着屁股躲到老太君身边气道,“我话都没说完呢!我说的是大哥坐着不动都比我厉害,我更要努力向他学习,勤加练习。”
“哼,听你瞎扳,你再怎么练都是一个样子没长进。”
云麾鼻头一酸,既委屈又气愤既恼怒又委屈地拉住了老太君的手。
“姥姥你评评理,阿娘不听我说完就打我,她还不相信我,我要偷懒怎么有资格戴上眉勒,阿娘真偏心!”
老太君自前几天哮喘发作后,精气神都比平时削弱了一半,精明的眼渐渐迟钝浑浊,透着几分属于老人的伤感沧桑。
老太君此时看着云麾,却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喃喃道:“大郎又长俊了。”
云麾一愣,正抬起手来想在姥姥面前晃,他却听见姥姥狠狠一杵拐杖。
“这么多年守着老顽固不想回家,忘恩负义的没心人,该打!”
云麾一惊,洋洋得意地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阿娘,听见了吧!我比大哥好多了。”
程夫人冷哼着撇过头去,皱眉不说话了。这番沉默含义深刻,她什么都没说,不想在这里说,也因为老太君知道地比她还清楚。
“二哥别说了,阿娘与姥姥触景生情,你再火上浇油火便该烧到你身上了。”
程孤云蹙着眉,语气不掩担心。
云麾抱胸无奈又委屈:“大哥不回来我能怎么办?干脆让陛下召他回京娶妻一举两得,省得你们都看我不顺眼。”
程夫人道:“娶亲当然要回来娶,难道让他在营卫草草办婚事!?父亲第一个不同意,程家也不同意。”
“那干脆让大哥告假,自己挑媳妇多好,非扯我进来。”
……
魏初昀一直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思绪早已飘到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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