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绕过程孤云,走到了魏初昀的右手边,躬身行礼。
“郎君身体虚弱,吹不得寒风,请夫人移到内室。”
一半的寒意被人遮去,魏初昀瞥她一眼收回目光:“不可多嘴。”
这一局明摆着又是白子输,有什么意思?
装模作样不在这种时候吧。
几盘棋局过去,程孤云陪伴在程夫人身边,闻言拽了拽她的衣袖:“阿娘,此局也是定局,小世子身体不适,该歇息会儿了。”
“什么破局,都说下棋陶冶情操,越下越心烦了它,不碰也罢。”程夫人猛地站起,转了两圈请魏初昀进屋。
这时候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司宁提醒了他,魏初昀婉言谢绝。
魏初鸿一步两回头的跟着出来,出府上了马才想起来,三郎怎么没挑人,光下棋来了。
甩甩头他傻笑道:“三郎的眼光就是不错。”
下棋挺好的,可以一直看孤云。
明天再来。
镇国公府内,未下完的残局出现在了老太君屋内。
“母亲,小世子也破不开阴阳局,还能指望谁呢?”
座上之人目光锐利,没有半分老年人的迟缓神态。
“他棋风如何?”
“每一局走法都不一样。”程夫人沉默了下,思考片刻晃头,“说不上。”
老太君凝视这盘残局,一抹精光闪过。
“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平稳细腻,占据上风。他不懂兵法,能走到这种地步是个聪明睿智的。”
程孤云笑道:“四大才子之首的名声岂是浪得虚名,不像二哥,没走几步便输了。”
“那是他没有深谋远虑的智慧。”对自家这个顽皮的儿子,程夫人看得透透的,他能够混到云麾将军,多半是因为大郎在背后指挥,若让他独自对战,小命没丢就是大幸了。
“可是,大哥也没解开。”
大哥程凯清,年方二十就被赐封为护国大将军,打小便是程家的骄傲。
程孤云一句实话,听着却有说程凯清不够聪明的意思,程夫人当即冷哼道:“肯定是父亲和那些老部下搞的鬼,换着法子考验年轻人。”
大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智谋远在她之上,但在父亲镇国公眼里,还是个毛孩儿,除了她父亲,谁能摆下这么诡异的阴阳局?
老太君闭上眼睛,翠绿色的龙头拐杖杵得笔直,从她们进来后便分毫不动。
程孤云知晓姥姥累了,牵着阿娘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程夫人顺着她目光看见母亲的神色,立马安静地一起退了下去。
今日的天变得很快,行到半路突然惊雷滚滚,几道闪电接连不断的划破天际,天地骤然亮如白昼。
行人惊呼,街市杂乱无比。
这时骏马高高扬蹄,嘶鸣一声,马蹄竟要向身侧落去。
那是来不及收拾的摊贩,人已经跑了。
怎么如此暴躁,魏初鸿猛拽缰绳,大喝道:“啸风!”
啸风配骏马,名字起的威风,可这时候叫风,风便真的来了。
仅在瞬间,狂风骤雨猛然而至,轿帘形同虚设,豆大的雨滴都吹打进了轿子中,如雪天下的雨,化作一串串冰锥子直戳骨髓。
魏初昀血色尽无,浑身都僵了。
明明他穿的很多,裹得很严实,可是现在一副快死的模样,让人心尖发颤。
司宁抱住他,用内力驱散侵入他体内的寒意。
雷声轰隆隆,噼里啪啦的大雨来势汹汹。
抬轿子的人才感觉站在路中间不妥,拼命躲到附近的茶肆下,一走进去便慌忙地放下轿子。
轿子内的魏初昀东倒西歪,司宁为了护他,一起倒下。
魏初昀长眉微蹙,痛意打开了知觉,眼眸缓缓转动,看到的却是纤细的脖颈,忽明忽暗中散发着温暖的热气,而最暖和的,是紧紧环住他的双手。
似有股神奇的力量源源不断从她硬邦邦的手臂中传来,她为自己挡去了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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