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白渝芝竟然不给他喂药?
太反常了。她又在耍什么心机?
玩欲擒故纵么?
魏初昀无声冷笑,表面上却很自然地询问白老太太平日的起居。
白渝芝答完话,称自己出来了许久,会令祖母在宴会上担心,福身告辞了。
魏初昀陡然阴下脸来。
司宁进院和白渝芝打了个照面,瞧见魏初昀的脸色什么不明白,她挑拨道:“听说傅家娘子对白瑜书有意思,白渝芝不会是害怕白瑜书喜欢上别人,刻意远离你吧。”
远离他?说的好像白渝芝真心喜欢白瑜书似的,魏初昀不以为然,脸色倒是好了些。
司宁从怀中掏出软绵绵的糖果,放在魏初昀的被褥上。
魏初昀摸了下那碗药,温度合适,一大口灌了下去,吃了口糖果化去嘴中的苦味后,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那么快醒。”司宁坐在椅子上,翘着腿道,“武功高强的人被挑断手筋脚筋,就像普通人断手断脚,很麻烦。”
“需要看看京兆司现在在做些什么。”
“我知道啊。但我们的行踪被院子里的那个丫鬟看得很紧,你得跟我一起出门才行。”
“我正有此意。”
晚上司宁喂十三阁阁主吃过药后,他的脉息变得很快,体温一直都很正常,看样子是内力深厚的缘故,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拿起今天从天而降落在脚间的荷包,上面绣着的不是常见的荷花鱼塘,鸳鸯戏水,而是两条蛇。
蛇的身躯柔软盘旋,不仔细看,只会以为这是绣娘表达地面的一种方式。
荷包本身的布料便带有花纹,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她——怎么可能忘记呢,她在万华村遇到的那些毒蛇,都是专门训练用来传信的。
看来体内的毒药真挺邪乎,真让他们知道自己进入了京都,这么准确地知道她在哪儿。
事情进行地太顺利了,司宁心底生出丝丝不安,像是盘根错杂的藤蔓将她牢牢缠住,看不清路,也看不见路上的危险。
不过片刻,司宁就将陌生的情绪收了回去,她现在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除了继续做别人的卧底,做最下等的人,无路可走。
荷包上有细小如缝的链子,里头的信上写:三日后戌时三刻,九音阁云水间。
既然给了她时间准备,她得先去看看九音阁。
第二日,魏初昀早早拜访过白老太太后便出门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魏初昀饶有趣味,司宁心想正好可以脱身,离开久一点也没事。
大夫为魏初昀诊断时,白老太太不便进入室内,于是坐在外堂为他念经祈福。
听闻大夫所说的话后,白老太太自己都接受不了,小郎君年纪轻轻竟然再也无法走路,如果是高门大户,家里的郎君日子也还好过,但他家底贫寒,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是朋友给的,如今朋友家中又只剩一个年迈父亲,科考不能,只怕日后要经商了,生活不易啊。
白老太太担心小郎君想不开,心气郁结不利于身体恢复,出去走走也好,让白渝芝给他讲讲京都的趣事,视野开阔了,腿兴许不那么疼。
他们出门没坐马车,白渝芝一边走一边为他介绍尚书府周围的商铺,每一家都是京中有权有势的人掌控,分了红股的。
所以这些人信守承诺很懂规矩,办事也利索。
官邸周围的商铺全是为各大府邸供货,也有的是为出行的郎君设置落脚休息之处,较为安静。
但大多数郎君和娘子比较喜欢热闹的红霓街,别小看它只是一条街,它横跨几十条街不仅够长够大,还繁华的很。
司宁奇道:“娘子不是祁州人吗,怎么对京都这么熟悉,像是经常来一样。”
白渝芝掩唇微笑:“我常常出门,跟着祁州的当铺娘子走过不少地方,方才说的那些,祁州百姓也是知道的,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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