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回故地,京都近在咫尺,他压抑的心不免有所起伏,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突然响起几声敲门声。
魏初昀坐在床上,双腿藏在厚厚的棉被中,他以为又是僧人来送什么东西,头也不抬道:“进。”
“祖母,我做了份山茶糕……”
伴随着门打开,声音戛然而止。
身着白衣的娘子薄唇微张,小巧玲珑的脸上难掩惊讶。
魏初昀猛地抬眸,亦是被这一眼震惊,忘了呼吸。
白渝芝……
“竟然是郎君!?”
白渝芝三步莲花缓缓挪上前来。
“你做什么?”魏初昀紧紧抓住棉被,眼中复杂的情绪交织往来,戒备颇深。
白渝芝柔柔一笑,掩盖心底滑过的那一抹失落:“郎君莫要误会,是妾身第一次来这文佛寺,分辨不清院中布局,冲撞郎君了,妾身在这里赔罪。”
将手中糕点放至桌面,白渝芝行过一礼,便垂着眼,拿起糕点退了出去,关上门前也未再看魏初昀一眼。
视线挪至方才叠碗碰过的桌面,魏初昀心感奇怪。
这就走了?竟然没有与他多聊几句?
文佛寺,前世他被白渝芝带去祁州白府医治,白渝芝从武家盛手里带回去的西域白观音需要开光才更为贵重,老太太便寻了吉日,前往文佛寺斋戒净身。
白渝芝身为老太太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要一同前去,而他则继续待在白府。
但没过几日却传来老太太薨逝的消息,白府一片裹素。
魏初昀记得,他与白渝芝的关系就是在那时突飞猛进,佳人伤心落泪,温柔郎君在旁,自然互诉忠情。
她那时也是做戏么?她心中难道没有半分情意?
魏初昀忽觉苦涩,难道他全身上下,除了身份和脸,就没有半点让人真心喜欢的东西吗?
他低低的垂着头,如墨青丝散在肩头落在胸前,衬得下巴越发精致。
蜡烛燃烧着微弱的光,柔和了面容,可他的神色藏在了阴影中,叫让人瞧着仿佛是诺大凄楚无处可说的模样。
娇弱可怜。
他孤零零的坐着,身后便是一面墙,但他没有靠,而是背脊挺直,像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护住自己的骄傲。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司宁再清楚不过,十分的痛苦只会表现出三分,表面风轻云淡,实则他只是将所有的苦楚藏在了内心最深处,只要他身边没人在了,那种痛就会毫不犹豫地释放。
他现在不会是在偷偷的哭吧?
司宁叹气,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大摇大摆地进屋:“看我给你拿……”
话音陡然一转,语气胜过最顶峰的寒川。
“白娘子来过。”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你怎么知道?”
魏初昀蹙眉,心中翻滚的震惊不亚于方才。难道白渝芝出去时与碰见了?白渝芝又是做戏,故意出现在他面前!?
魏初昀的沉默在司宁看来就是默认。
所以他是因为白娘子离开才这么伤心。
没出息!
司宁狠狠鄙视了他一番,冷笑道:“白娘子身上的女儿香还热乎着没散呢,怎么不让她留下来多说几句话,陪陪你。”
香气?
司宁常与药材混在一处,嗅觉灵敏是正常。
司宁没少嘲讽他,每句话都难听到正戳心窝,但这句话,怎么让他有点——舒坦?
魏初昀猛地闭上眼,努力压下莫名其妙的情绪道:“胡说什么。”
声音自喉中发出,他竟是连嘴都懒得张。
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司宁一声不吭转身出去,干净利索。
魏初昀跟着她的动作一看,微微恼怒:怎的不关门,不知道他是病人么!
她是故意的。
司宁出了门,找僧人打听了这个地方的历史,各地位置,又向别人了解了一下白渝芝的那户人家来的是谁,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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