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杭身高八尺,整整高过魏初昀四个头,他甫一站起来便心生毒计。
“我为何要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害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却只是刺史的儿子,害你有何好处!”
张生杭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魏初昀听不见他说什么,脑海中只有床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
“本想饶过你,是你自己偏要往死路上撞……”
语气阴森至极,分明不想听他说话,张生杭已经退到了床上,他扭头抽出床板下的匕首,只要一刀,他就可以结束小世子!
一个身体健全的郎君和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谁输谁赢想都不用想!
然而魏初昀比他更快,距离太近轮椅不操控,远一些轮椅才能快如闪电,轮椅一边猛地撞过去。
刹那间“噗嗤”一声,利器扎入血肉。
“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飞屋檐上的鸟儿,鸟儿扑哧扑哧飞去树上躲着。
歪歪头,圆滚滚的眼珠子瞧刺史府门前的热闹。
张刺史回来了。
张刺史为泉州治理水患,大力发展泉州各地特色,带泉州富裕起来,就是小小的乡镇,也由于他的政策支持迅速发展,摆脱了前朝荒野百里街上死气沉沉的模样。
张刺史实是大大的好官,他一进泉州,当地的百姓就纷纷跑去告知县令,县令抬出上等坐轿,一路护送张刺史到刺史府。
沿途呼声一片,甚至有店铺拿出年前没放完的鞭炮,噼里啪啦为他庆祝。
每一次张刺史回来都会调整一下民生政策,让百姓生活的更好,所以每一次他回来都是这幅盛景。
刺史府中人早已习惯,只要一听到类似的动静,最先守在门前的一定是官府里的那群人,其次才是府内小厮。
几位姨娘们只需要红妆艳抹,及时赶到正堂迎接便行了。
而张生杭是府中唯一的郎君,生母去世的早,自从张刺史纳了几个侍妾后便不太待见他。
往常这种情况大多不会出现,反正晚宴上都能见面。
张生杭从小行事自有主张,平日也会抽出几个时辰专心看书,张刺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强求他做什么,也阻拦他在外面交友玩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刺史身上,没有一人注意到其他,更别说离正堂、各姨娘的院子都很远的鸿鹄院——正是张生杭的住处。
除了正在屋中换衣裳的司宁,纱裙布料舒适行走间轻柔透风,她便完全没有察觉出不对来,如今换上了带子,又穿了身稍微紧身一些的侍女服,这才觉得精神抖擞。
院子外的动静很大,但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是从张生杭的那边院子传来的。
对了,魏初昀呢?
方才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司宁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迅速打完结出门,使劲蓄力,纵身越过墙头。
鸿鹄院内,张生杭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手中的匕首还没出鞘,但是他已经痛到几乎没有知觉,想起来杀了魏初昀却根本动弹不得。
此时的魏初昀趴在地上,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血迹斑斑,旁边半截血红色的瓷片在烛灯的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
“呵呵呵呵……”
魏初昀咧开嘴低低笑出声,这笑究竟有几分快意兴奋,几分怨恨恶毒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我也不会沦落到必须依靠轮椅的境地!”
“现在很疼对吧,我留你一命,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身有残疾不得入仕,这话我是听谁说的?”
“应该有这么一条规矩吧,呵呵呵呵……”
魏初昀又咧开嘴笑:“你杀了我的小厮,现在又派人杀我的侍女。你知道我最是注重礼尚往来……”
魏初昀歪了歪头,眼眸不动,一点点挪着身体朝他过去。
“夫离去哪儿了?你把他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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