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猜司宁是不是侍卫扮的娘子,身材高挑眼神冷酷,长得还难看得很。
刚才上楼时这些人已经看过一次了,怎么还看?
若是一刻钟前的魏初昀,定会冒出这样恼怒的想法,但是现在,司宁的身躯让他安心,他渐渐察觉出不对来。
“郎君,郎君!”夫离神色慌张,从侧方的走廊跑来,瞥见什么事都没有的司宁和魏初昀,一把推搡大汉。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郎君。”
司宁目不斜视:“蒙面黑衣人把他打晕了。”
夫离一听顿觉不可能,他冲大汉嚷嚷:“这是我家郎君,不用你背。”
大汉看他不像说谎,身上穿的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厮,便停下来把人递给他了。
司宁心中冷笑:来的正好,带路吧,也不知马车有没有做了手脚。
片刻后,豪华的马车内挨下了四个人,和一张轮椅。
视线在眼神冷冽的司宁和低头看着郎君的夫离之间游走,若有所思。
车内气氛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夫离紧紧抓住张生杭的衣裳,咬牙挺住!
不久马车停下,夫离如临大赦,下车叫人请大夫!
刺史府瞬间炸开,没有人在意车上还有魏初昀他们。
一路行至房间,司宁刚关上门,魏初昀便问:“你与夫离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什么?”
“没什么。”
魏初昀蹙眉:“他对你下毒手了?”
司宁闻言笑道:“幸好是他先对我下手。不然现在躺着的就是你。”
司宁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快渴死她了。
“果真是鸿门宴……”魏初昀喃喃道,“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怕陛下诛他九族吗?”
他查遍记忆也想不到张生杭,或者是张刺史与三殿下有什么交集。
他根本没有理由对自己动手。
“你死了,还有谁会知道人是他杀的?”
魏初昀抬眸看去。
司宁幽幽道:“你没死成当然要再下一次手喽。”
“你是说我第一次受伤是他派的人?”
魏初昀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这也最能解释为什么张生杭他们都好好的活了下来。
可是……
“没有证据。”
司宁差点没把茶喷出来,她惊讶道:“你脑袋被门夹了吗?他既然敢下死手,怎么会留证据给你找。”
“张刺史不在,他在泉州就是最大的官,谁敢不听他的,就算是有证据,他的人一口咬定不知道,你能怎么办?”
“他不是官,未科考无官职。”
司宁想白他一眼:“管他是不是官,官老爷的儿子权利很大就是了。”
“不对,张刺史不在?你怎么知道?”
“开香阁听到的。”司宁疑惑,“难道你没发现他不在吗?”
魏初昀:“……”
司宁就猜到他脑袋空空,严肃地搬起手指数给他看。
“第一,你说你家在王府,张刺史不敢抓你,那就是说你的官比他们都大。张刺史是刺史府的主人,他怎么不出来迎接你?害怕?不可能。这样太可疑了。”
“第二,看张生杭的模样跟你很熟,但如果你家里来了熟人,你会让他去外面吃饭吗?”
“会。”魏初昀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我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宴会,朋友小聚自然去要是酒楼。”
魏初昀顿了顿:“刺史府不是百姓人家,张生杭有多少姨娘我不清楚,但府中上下除去侍女小厮奴仆,也该有十几人。”
说到后边不知道如何解释,魏初昀干脆道:“这便是我们世界的差异,王府比这里更大规矩更多,宗亲关系也甚为复杂,你多学学吧。”
司宁撇了撇嘴,不反驳他说的事实。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亲耳听到了。”
“咕咕。”
饥饿的声音异常响亮,司宁不用看都知道某位贵郎君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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