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含笑,每一句话平平稳稳没有半点起伏,皆是温柔婉转。
“你来做什么?”司宁隔门发问。
“我今日带了些祁州的特色补药,可否进去细说?”
“家中有郎君,不方便。”
“什么!?”武状原惊地跳起来,“你什么时候有郎君的?是昨天那个?他还没走呢?”
此话一出,白渝芝顺势道:“郎君与我家郎君是旧识,还请司娘子让我进去,说完话就走。”
司宁在这头脸都快冻成寒冰,她就知道她救了个大麻烦。
等了好一会儿,大门砰一下开了,吓了众人一跳。
司宁死死盯着白渝芝,眼中是赤裸裸的讨厌。
白渝芝淡淡迎上去,毒寡妇比她想象中的寡妇还要年老,她肤色暗黄没有光泽,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只听别人的言辞,还真想象不到她才十五。
白渝芝对司宁轻声道:“多谢司娘子。”
司宁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司宁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间大屋和一个灶房,所谓的客厅就是在靠门那头,另一头是“闺房”,中间只有两根柱子立着,就算墙了。
这间房太过通透,一开门,几人都瞧见了床上坐着的魏初昀。
司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威压,其他人却痴了。
床上的小郎君一头青丝倾斜而下,露出线条精致优美的侧脸,单单是坐着都是那么优雅傲然,神圣不可侵犯。
不愧是身份尊贵的宣元王小世子。
即便是第五次见到魏初昀,白渝芝依旧忍不住失神,一步步朝床边的方向走去,旁若无人。
司宁立时挡住她的视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白渝芝柔柔看她一眼,继续往前,在离司宁不到三尺距离时,侧身左行几步,正好能让魏初昀看见她才缓缓开口:“郎君气色比起刚醒来好多了,多谢司娘子帮忙照顾。
虽是这么说,白渝芝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魏初昀脸上。
魏初昀阴沉的面容更黑,都快把床下的稻草揪了出来。
哪儿看出他气色好了,就这么想在他面前卖弄风情,吸引他的注意么?
算起来他们可没说过几句话,多少画舫里的娘子想勾搭他魏初昀都没正眼看过,她算什么。
娇柔做作。
他眼里的厌恶明显得不加修饰,白渝芝微怔:她认识的郎君上至尚书权贵,下至百姓小厮,没有一个不喜欢她,就算是像武状原这样有了心怡的人,接触到她的眼睛也都会失神。
算上这次,小世子与她不过才两面之缘,为何他……
掩盖住心中的奇怪,白渝芝柔声道:“那日为郎君煎药,李大夫曾说郎君的伤势只需用上几位珍贵药材便可快速痊愈,此处资源匮乏,数十药材皆不能熬制出灵芝功效。药苦便罢,可绝不能伤害贵体。”
这儿自大魏划为边境管辖治理后,甚少出现动乱伤亡,许多外伤药物便渐渐被商户们运到了祁州。
事实从她口中说出来变了味道,仿佛是说这穷乡僻壤没什么药材,她们喂给他的都是毒药。
司宁抱臂上前,彻底挡住她的视线,眼神更冷:“是药三分毒,疗效越大毒性越大,这一带产什么药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操心。”
魏初昀唇瓣一勾,心头像被舒展的绿叶拂过,郁气消散大半。
骂的好,最好骂得她无地自容,再也不要来烦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白渝芝美眸瞬间就挂上了泪意,她紧紧攥着衣裙,低声解释道,“我只是希望郎君能够快些好起来。”
魏初昀别过脸,心底怒意更甚。
几乎是同步的,司宁也怒了,一边骂一边把人赶出去:“哭什么,我们欺负了你不成?要哭便出去哭,小庙容不下龙王水。”
白渝芝后退几步,没有听闻小世子说话仍不放弃,轻轻抬眼看过去温柔地道出前来目的:“此去祁州只需几日日程,沿途皆有客栈方便住宿。当初我既救了郎君一命,便应救人救到底,带郎君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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