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马夫穿着武府的服饰,仔细看去那马车也比寻常马车要华贵一些,显然是武府的。
这么说来,她才是从祁州来的人。
她只是个侍女?
如今一个侍女的气度都这么厉害了么。
司宁沉思,静静站在拐角看着。
何蒲拦住他们让白渝芝脱身,方才还挤挤攘攘的伙计见马车走了,顿时间一哄而散。
随即何蒲赶紧下了台阶,拉住快关铺子的老板问道:“郎君可有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小郎君从里面出来?”
“什么漂亮的郎君?”汉子疑惑道,他头也不回地把桌椅收了进去,“没见过。”
何蒲又换了个人问,这回是个脊背佝偻的老伯,老伯闻言认真想了想,好奇道:“漂亮的……不是那位娘子嘛?”
“不是。”何蒲解释说,“是位漂亮的郎君,他受了伤应该走不远,老伯有见过他吗?”
“我在这儿那么久了,看见外地人肯定有印象,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何蒲还欲再问,忽然见老伯变了脸色,神情古怪,还想追问几句魏初昀的下落,老伯却走远了。
他无奈叹气,殊不知自己被人打量了一遍。
司宁与他错身走进回春堂,轻车熟路去到了药房。
收账伙计正和李老头说着话,看见司宁立马噤了声,李老头见是她,奇道:“你不是让人送药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司宁问:“钱给了吗?”
李老头一听不高兴了,浓眉倒竖加深了额间沟壑,叉着腰道:“你说的什么话,质疑我老头子的人品?我李价立身处世仁心仁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你就是送来了天价之宝,我都拿命也会把钱给你!更何况你那才几两银子,我用得着坑你啊!?”
“我没在现场,自然要问清楚,谁知道他们直接交给了你还是怎么的。”司宁淡淡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李老头这才明白司宁的意思,甩手道:“这你放心,我亲自点的药,等武少爷来了才换的钱,没让别人拿着。”
“嗯。”司宁满意地哼了一声,又道,“我今日在后院外捡到一个郎君。他伤得不轻,用的什么药?”
“后院外头?”
“嗯。”
后院只住着一个娇弱的小郎君,今儿回春堂都快被翻遍了也没找到,难不成是被司宁带回去了?
李大夫凑过来再问:“你说的是相貌非凡,衣着富贵的小郎君?”
“是他。”司宁不耐烦道,她今天第三次听到别人形容那个郎君的好看了。
李老头想了想忽觉不对,叉腰叫喊起来,白花花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飞到胸前:“你知道他是我这儿的病人还带他回去做什么?”
“不用你管,把他剩下的药给我,算算多少钱。”
这就是她过来一趟的最终目的吧。李老头了然,他走到药柜旁,让伙计帮忙抽出最下面的抽屉,把几个疗程的药都拿了出来,向后摆手道:“都拿走吧,白娘子都给付了。”
足够装下满满一箩筐的药材。
白娘子……
司宁脸色不变,声音却几不可察地冷了几分道:“竟然有这样的好心人。”
“你不也好心吗?”李老头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毒寡妇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事,这回竟然把人救回了家。出点钱算什么,哪有照顾人辛苦。”
司宁白了老头一眼,接过桌上的箩筐:“当然是因为有好处……”
“哈哈我就说嘛。”堂内顿时传来李老头大笑的声音。
伙计陡然缓过神来搓搓手臂,暗暗道:刚刚好冷,还是李大夫胆子大,小镇上估计就只有和阎王爷抢人的人在毒寡妇面前还能正常说话了。
夜幕沉沉,只有一轮弯月当空,西街简陋小屋内,床榻上的人冷汗涔涔,双腿一颤从梦中惊醒。
魏初昀紧紧握住抽筋的小腿,许久才缓过神来。
眼前漆黑一片,只有窗纸泛出淡淡的白光,提醒他这里不是鲜血满地的修罗场,那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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