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我怎会贪生怕死呢,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在杀了阴山那些人之后我便不会苟活于世,倘若你真的想要我死,至少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托付于人,你再等等我。
……
当余英男蹙眉挣扎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身处昨天的山洞,余英男擦了擦额头上未干透的虚汗,只觉得头疼欲裂,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她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或者梦魇,刚想掀开外衣,肩膀处一阵酥麻的疼痛感袭来。
余英男眼波流转,看着双手抱胸站在洞口背光而立的高大男子,与昨夜绿袍的身影重合,不确信地唤道:“绿袍?”吕不闻闻声转身,当看清了另一张脸后,余英男快速恢复了人前那副冷艳的模样,唯独她眼底的心虚与失落被绿袍捕捉到,绿袍眼波流转,假装没听清地撇了她一眼。
余英男没再出声,拽住金环外衣的手不自觉攥紧,就在这时,不问背着花怜急匆匆地走进山洞,然后将花怜轻轻放下,花怜也将绑好的兔子放在地上,很明显花怜和不问在外出打猎时受伤了,绿袍拎着兔子拿起花怜的小刀便走了出去处理了那只兔子,不问则是留下来处理花怜的伤口,余英男四下环顾,穿上了外衣,捡了些干枯的树枝,转动腕骨利落地用火点燃了树枝,很快,绿袍也提着处理好的兔子走进了山洞,看着专注烧火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记得也是在一个山洞中,那个女子也曾这样烧火,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他的身上,当他被喉咙间一股干痒刺激得咳嗽醒来时,看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她,可怜又倔强,那一刻,他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仿佛春风化开寒冰,他把外衣盖在了她身上,还脱下了自己的绿袍加盖在了她身上,那应该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刻,彼此关心又不掺杂后来的利用与伤害。
浓烟滚滚,余英男被呛得连连咳嗽,脸上也多了一些烟土的痕迹,绿袍回过神来,寻了个干净的树枝削尖了后穿过兔子的身体,随后坐在火堆让举着兔子烤了起来,闻着这荤腥味,余英男只觉得想吐。
吕不闻恰好与余英男相对,不问也处理完了花怜的伤口,坐在火堆,开始观察起余英男的脸色和爪甲的色泽,看着余英男用手捂住了头两侧,眼神不安,不问眼波流转,突然叫了一声不好。
“姑娘,你是否感觉全身时常有股潮热感,尤其是午后和夜间更明显,夜间还失眠多梦、颧红,隐约感觉有汗冒出,但是白天醒来时又消失不见,甚至有时还会觉得视物不清甚至有时还会头疼?”
余英男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蛇毒严重了?”
不问连忙摇头:“这倒是没有,我看你脸色和唇色苍白,爪甲有些暗淡干枯,怀疑你有些气血两虚,尤其是肝血虚,不知你是否还有手足蠕动,面部眶动的情况?”
余英男有所顾虑,搪塞道:“就是时常觉得热。”
绿袍听得握紧了手中的树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血属阴,肝主藏血,主一身之筋,而肝为刚脏,体阴而用阳,肝开窍于目,肝藏魂,其华在爪,肝血不足爪甲、四肢之筋失养就会爪甲干枯,手足蠕动,视物不清,魂不安,刚才姑娘捂住的是头顶,为足厥阴肝经循行之处,说明长期下来损伤肝阴,肝阳上亢,髓海(脑)失养,就会出现头疼的情况,随着肝阴不足,肝阳相对亢盛,阴不制阳,肝阳上亢,长期这样会头重脚轻,眩晕欲仆,还容易情绪失控,然后当情志不畅,尤其是动怒的时候,肝火上炎,更是会出现头疼加剧的情况。”
“血属阴,女子以血为用,血虚可以导致阴虚,两颧潮红,五心烦热,严重者肾阴虚骨蒸潮热(肾在体为骨),舌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我看你形体消瘦,面色苍白,心神不宁,情绪不太好,估计是肝郁克脾,气血不足,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你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怕是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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