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将不问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接下余英男想杀人的眼光,意味深长地与她对峙,话里的锋芒暗藏:“我听说情绪激动的时候,毒会蔓延得更快。”
余英男恨恨地收回了眼光,却不知为何,这个英俊年轻的男人明明与她是初次见面,却让她产生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不问连忙附和:“对对对,解毒才是最重要的!”说罢,少年赶紧一阵小跑,在草丛中一阵扒拉,拍拍手将小蛇召唤出来,小蛇乖巧地游在他的掌心,不问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割下了小蛇的蛇鳞,暗红的血流入小瓶子中,最后不问安抚地拍了拍小蛇,随后把小瓶子给女子,认真地作揖:“这位姑娘,只要把这蛇血喝下,你的毒明天就可以解干净了。”
随后不问又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丸:“这是我自己炮制的九花玉露丸,可以清热解毒用于辅助解药发效,你可以搭配着服用,以后若有任何不适可来药王谷找我,在下药王谷谷主方不问,神医丹士罗玄的传人,绝对包治百病,比如不孕不育……”
听到药王谷三个字,余英男眸光微动,随后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不问扭扭捏捏了半天后才鼓起勇气开口:“不如请姑娘与我们同住一营,如果姑娘你要是身体不适我们也好及时照应……”
余英男听出了蹊跷,蹙眉道:“你不是说喝了蛇血吃了你的药丸就行了吗。”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可效力发挥需要时间啊,如果出现幻觉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不问羞赧且尴尬地笑了笑,声音在余英男的摄人眼光下逐渐细微,余英男冷冷地看着他,她眼下受了阴山天尊的威胁正要前往南海阻止石中玉与李亦奇二人铸剑,本来日夜兼程,没想到此刻却要被药王谷的人拖累不得已地耽搁了路程。
在同行的途中,花怜也向余英男做了详细的介绍,余英男也因此得知了那个气场强大、锋芒暗藏的英俊青年的名字——吕不闻。
不问和花怜自知理亏,当寻找到附近的山洞作为暂时的歇脚地以后,两人还主动地决定把平坦巨石让给余英男,甚至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余英男铺好,确保不会硌到余英男,晚风吹拂过鬓间,余英男看着山洞外的明月竟然有些愣神。
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女扮男装的她在客栈中睡着了,彼时还是阴山三统领的绿袍身受重伤地倒在她的面前,她生怕有人追来对绿袍不利,扶着昏迷的绿袍一步步爬上了一座山头。
中途摔倒过很多次,可那时的她无暇担心自己,找到了一座山洞暂时安置下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昏迷的绿袍身上,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夜里被冻得瑟瑟发抖,可当她被一阵阵咳嗽声吵醒时,看到绿袍不仅把外套盖回了她身上,还加盖了他的绿袍,随后却不知为何绿袍开始发了疯地找金环,她不知道金环对他意味着什么,只猜测是他爹娘留给他的,后来绿袍死后,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在外衣上绣满了金环。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坐在巨石上的余英男看着悬挂在空中的弦月问道,不问如实回答:“我们要去南海找石中玉和李亦奇。”
“哦,竟与我此行的目的一致,难道你是石中玉和李亦奇的故交。”余英男不免有些心情复杂,她被阴山天尊威胁阻止石中玉和李亦奇铸剑,否则就杀了她腹中的孩子,可想到石中玉和李亦奇的多次挺身而出和多次背道而驰,余英男的思绪又逐渐飘忽。
“我们的确与他们有些交情,难道姑娘前去也是为了参加……”不问正要继续往下说“他们的婚礼”,绿袍却突然恶趣味地打断他:“ 我们去找石中玉和李亦奇,这其中缘由说起来的确复杂,只怕扰了姑娘的清净。”
绿袍将“姑娘”二字咬得极重,那一瞬,不问从绿袍的眼中看到了怨恨,不解,冷漠,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狡黠,而余英男也的确没有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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