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景懿逐渐病重,此时入冬了,李棩失明的双眼也在医药诊治下复明,终于不用再隔着黑纱遮遮掩掩的与大臣交流。
复明的他周身的气场已经不一样了,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这样的压迫感维持到了这晚。
大妃与王妃替他管理内庭大小事,富察景懿病重吐血,凌珠多次求见都被打了回去,没有大夫,下人不经常送吃食,环境恶劣,还遭下人排斥,富察景懿的院子已经越来越萧瑟。
李棩终于想起被他抛在后院的富察景懿来,用完膳便缓缓散步向后院,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还有凌珠哭声。
“主儿怎么又吐血了?!奴才给您找大夫来!”
富察景懿拦住她,自嘲的开口:“多少次了?不差这一次,只可怜你为我挨打。”
“主子!”凌珠气得直掉眼泪。
“还不去叫大夫?”李棩站在门外,凌珠扭头看向他。
来不及多想,凌珠已经跑了出去。富察景懿嫌恶的不看李棩,又被她捏着下巴强迫着抬起头来。
“怎么就这样了呢?”李棩问。
她看向李棩,不见情绪,她逼着自己抬头挺胸,不能在李棩面前臣服。
然后傲气的哼了一声,虚弱开口:“我便是死也不求你。”
李棩怒,一掌将富察景懿扇扑在榻上,嘴角勾起却生气的狠着吼,把富察景懿吓得颤抖也不见姑娘给他低头。
“你就不能服软求求我?富察景懿!寡人只要你求寡人一下就能宠着你!”
“做梦!”富察景懿狂笑不止,越是笑得狂,她的肺部便更激烈的疼,犹如千军万马踏过。
“滚!”富察景懿来了劲儿,抬手推开李棩,“别让我见到你,太恶心!”
李棩甩了甩袖子,抬手欲掐着她的脖子,挣扎几番却愤愤离开。
“王宫上下不寡人许可,任何人不得接近璟嫔内院!”
边疆已经换了一波士兵,纳兰明珠不再守在边疆。景亲王遗甲被驻军找到送回京城,算是他的遗体了。
富察格泰遗体也被宁古塔士兵遣送回京,埋在富察氏族的祖墓,追封多罗郡王。齐鲁与同安也以战死沙场有军功为由追封一等辅国将军。
小六被放回纳兰府继续做他的小厮,纳兰明珠回去时成德已经活蹦乱跳,没几月,宜安诊出三月喜脉,纳兰府上上下下欢天喜地。
福临身子也好转,再没闹着出家,也不再要废后,董鄂鄂硕一家对他也无威胁,京城中一切都好起来了。
是夜,富察景懿有了力气,凌珠正高兴她身子渐渐回复了,自己在小厨房将下人送来的冷饭冷菜热了热。
富察景懿吃得下东西了,她在一旁喜极而泣,尽管吃得很少。
望着凌珠欢欢喜喜离开的背影,富察景懿落泪,她明白自己如今的状况,早上醒来便觉得身子犹如新生,欣喜的下床要走几步又如踩在云端,脚下轻飘飘的,不显真实。
想来是要走了,她坐在了桌边一手撑头想着。
月光洒下,映在她惨白的面孔上,长长是睫毛随着眼睛眨动而抚着她的下眼,弄得她一阵低笑。
凌珠寻来笔墨纸砚时就看到许久没有生气的富察景懿坐在窗前抬手指着月亮笑,脚下轻轻点着地。一切犹如回到从前,她还是那样单纯善良,还是那样笑得灿烂。
望了望皎洁的月光,富察景懿摇摇头笑:“今晚月亮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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