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宜安昏迷不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就不该惦记从前,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宜安是个好姑娘,既然下嫁给自己,那就该好好对她,既然这次做错了,那日后就该用一辈子赔给她。
“你最好祈祷没人告诉柳姨,否则,纳兰明珠你就真完了。”
“我知道,往后不会再头脑不清醒了。”
富察景懿白他一眼,转身离开。
“让你府上的人封好嘴。”
这道理,纳兰明珠懂。
福临下了命令,李斛必须把富察景懿带回宫,所以晚时只剩李温一人在平民窑。李斛与纳兰明珠一五一十将情况告诉了福临,遏必隆被召见,福临愣骂了他一个时辰,最后摔笔让他滚蛋,遏必隆苦着脸出来。
他也没想到手下人办事不利,居然敢克扣银两与物资。忍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家里将手下人找来臭骂一顿,让人从自个儿腰包里掏钱将赈灾银两填补好,又才上书福临。
白天里还活蹦乱跳的,晚上富察景懿就焉了,福临只当她是不愿在宫里所以闹脾气,也就没在意。
谁知晚时他正批奏折时撑头小憩,李斛在外敲门,“皇上!翊坤宫出事儿了!”
福临惊醒,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进来!”
“怎么回事儿?白天不还好好的?”
“凌珠那儿传话,郡主回来时身上就有了小疹子,就想传太医瞧瞧。只郡主不愿,也就罢了。这方才又高烧,太医才去瞧了,说是天花。”
“什么?!”
福临到翊坤宫时,里里外外的人都戴上了面纱,正屋门紧闭,时不时有下人与太医出入。正要进去,李斛拦住他,“皇上将浸了药水的面纱戴上吧。”
福临着急,暗道麻烦,手忙脚乱戴上后就急吼吼的推门进去。富察景懿虽是高烧,却还有神志,瞧见福临坐在榻边,鼻子一酸,哭出声来。
瞧见她哭,福临急忙去扶她手,温声哄道:“不哭,朕在呢。”
手心有伤口,身上的疹子看着瘆人,富察景懿哭着撒娇,“哥哥,我伤口疼。”
福临急出泪花,扭头问太医,“怎么还受伤了?”
“回皇上,郡主许是被利器划伤手掌了,只是臣瞧了,包扎得极好,伤口并未感染。”
“嘘,不哭。”眼见富察景懿哼哼唧唧又要大哭,福临轻轻拍着她。
“可有药物了?”问的是天花。
几个太医为难,相视不语,都默默摇头。福临气,心里骂着都是一群废物。“那还不滚去研究!”
“是是是。”太医们身躯一抖,忙挣着转身离开。
翊坤宫该是又隔离了,只是宫里上下人心惶惶,朝臣纷纷反对富察景懿留在宫里。福临思虑许久,还是决定将富察景懿送回王府。正午时,李斛驾着车送富察景懿与福临出宫。扔下满朝文武,福临一连半月没有上朝,就连折子都是李斛送到王府去的。朝臣们心里有怨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暗自心里诽谤。
这日,富察景懿身上疹子又厉害了,带着哭腔扯着福临撒娇,也不知是不是心里迷糊了,“哥哥,我要穆察给我看病。”
“乖,不闹。”福临轻抚她的秀发,在听到穆察时,手经不住抖了一下。
反应过来,富察景懿嘘声,撒开福临,侧身蒙头大哭。福临想伸手去安抚她,想了想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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