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底魔鬼一般撕心裂肺的哀嚎,无数手脚纠缠在一起交织成一团乱麻,耳边是轰鸣声生生阻断了外界的所有干扰,仿佛与世隔绝大脑迅速膨胀,以至于用这双眼睛看出去的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然~红色却是个例外,那是刻骨铭心令人窒息的压迫,那是鲜艳的血色。
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的,因为不想错过阿兄的任何一次艰难的举动,牵强的神态变化。杀手层出不穷的往那个方向涌,可他们却停止了出击而是将他二人围困在中央,他们这是笃定了他两会插翅难逃吗?紫外线照射过来,眼前突然出现一缕光晕,郭罗洛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但这后一秒阿诗勒.隼的那只手,缓缓地从赫哲的手心里滑落出来,啪~好似一张玻璃覆盖着的隔层膜,碎成渣。
郭罗洛只是清楚的听到赫哲撕裂的吼叫出声
(睿亲王)赫哲:阿诗勒.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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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明明是烈日灼心的夏季,明明是将近四十的高温天气,可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层厚厚的冰给冻结了一般,寒凉刺骨的厉害,一时间脑子里闪烁过不少与他相处的愉悦画面,她的泪水接连不断的往下流淌, 她向前微微挪动了脚步,想要伸手却又在半空中收了回来,漠北小可汗已歼灭,这让宁庭的皇家死侍更加猖狂。放下了阿诗勒.隼的尸身,赫哲血狼般仇视憎怒的眼神,不断锁定每一个手持利刃的劲敌
(睿亲王)赫哲:你们曾经可是隶属本王麾下,如今当真要背叛本王吗?
禁卫军:我等只效忠于大宁皇族,你一个叛贼休得多言。
禁卫军:杀了睿亲王便是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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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再顾及什么兄弟之情了,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再的忍让换来的不一定是相同的对待,也许就像今日这般,急不可耐毫无顾忌的对自己痛下杀手,赫哲的心已经被刺的千疮百孔。什么手足亲情,什么真心以待,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未来都是最为值得信赖、值得器重的人才都是扯蛋,为了自己的利益、权势、地位…这些在皇太极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也许是自己太过相信、太过自信、太过为他人着想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促成这一切的发生,或许这座江山,以至于这个国家再也容不下自己。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顾及的了,赫哲冷眸一转站在原地大吼道
(睿亲王)赫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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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哲其实并非善类又并非是怯懦可欺,而是他一直循规蹈矩恪守本分的做事待人,他并不想惹是生非毫无理由的夺人性命。他一直谨记皇太极的话,宽以待人为自己积德,可他现在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他的剑一旦出鞘,便会增加多少亡灵见他自己都不可估量。
不过,比起赫哲这只凶猛的‘野兽’死侍们更忌惮的还是身后这位姑娘,他们虽已被训练的丧失七情六欲,但直视郭罗洛的冷瞳还是会感到一丝压迫。这双眼睛仿佛有几分悲伤,又好似夹杂着与这天气相制衡的寒凉,这样的眼神,几乎令死侍们早已冰冷如铁的心为之一震。然,不自量力的他们还是缓缓拔剑,紫外线交错的折射大地,似乎和他们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双方相隔两丈,郭罗洛只是默默看着他们,竟微微勾唇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敌意与轻蔑。那样的笑容,让死侍们看呆了。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还会笑!
富察吉吉.郭罗洛:赫哲,这群人想必你可以对付吧!守好我阿兄的遗体,我要去和皇太极谈判。
(睿亲王)赫哲:不行,你不能去,我答应过阿诗勒.隼会带你回漠北。
【紧锁着眉头,眉宇间透着几分担忧与急切,手持利剑扯着嗓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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