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亦一行人原本是按既定行程前往南方赈灾,因朔帝提醒,楼亦一路上留意有关淮安王的消息。
只可惜半月过去,原本还能找到的一些痕迹,突然间销声匿迹,就好像淮安王已经不在这一带活动了一样。
淮安王性子难测,惯会收买人心,当年诈死时朝野上下没有人不为其哀恸。一代才子,文武双全,是三位皇子的启蒙老师,皇族唯一一位异姓王爷,刨去生性风流这一点,绝对称得上是当世第一人。
楼亦一度为老师的逝去而懊悔。
楼亦攥紧拳头抵在额头上,无论是看到多少证据他都不敢相信,那样一位人会叛国,理由呢?叛国的理由呢!
一拳头捶在案头,楼亦将桌子上的文书一把扫下去,站直舒展筋骨,疲惫的身体发出一阵骨头相互摩擦的咯咯声,楼亦又重重摔回椅子上。
看着扫到地上的文书,楼亦又不情不愿把它们一个个捡回来。
突然楼亦动作一顿,他看见夹在一众书文里格格不入的一封信纸。
将它捡起来,在手指间把玩,歪着头想了想,想起来这是前几天府里的来信。
楼亦轻轻把信打开,看这个字迹应该是福叔亲笔写的。
一共两张纸,第一章细细叮嘱楼亦要注意身体,以及一些原来在府里福叔就翻来覆去交代的那些话。
楼亦对福叔这种老妈子话已经习以为常,草草看了两眼便搁在一旁。
第二张信就简洁多了,主要交代了最近府里的重要事宜,以及王妃已经病有一周有余了。
楼亦坐直身体,皱起眉头,王妃病了?
在心里腹诽: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这好端端怎么就说病就病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楼亦不可避免对寻安的身体产生担忧。加上信在路上的时间想来应该是自己刚走不久就染病了,也不知道府里的人是怎么照顾的。
半个月了,不知道‘小娇妻’的有没有好一些?
楼亦执起毛笔蘸饱墨汁,沉吟了一会儿正要回信,帐外传来声响。
这次赈灾楼亦带来了充足的粮食,朝廷的御医也不是吃素的,半个月过去,虽然没有确定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是阻止疫情传播,暂时遏制病情还是能做到的。
“二殿下。”是影的声音。
手中的毛笔不可避免在雪白的宣纸上滴落一滴墨迹。
楼亦执笔的手悬在空中,又看看纸上的那墨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最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将笔放下。
“进来,有什么事?”
楼亦将纸叠整,随身放好,准备等一下办完事再回信。
“大皇子的信。”影进来后,双膝跪地,恭敬将信奉上。
楼亦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差异,福叔的信上主要交代的是靖王府的情况,对其他的事情只是略微提及:“是京城出了事吗?”
“属下不知,送信的人并没有多言,还请主子亲启。”
楼亦起身走到影的身前接过信函,吩咐影站起来,又转身回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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