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龙兴山前,马车停在山脚,我下了马车,青芒立即跟在我身后。
“夫人,咱们还要爬山吗?”
青芒抱怨:“上次爬山好累,回去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差点没起来。”
“没事的,习惯了就好。”
“实在不行你半路回去吧?”
我安慰她 给出折中的建议。
我攥着这两天新绣好的手帕,上面例行绣着娘,我和楼亦的名字,与以往不同的是我和楼亦的名字绣在一张帕子上,旁边还绣了一支小小的百合。
凌霜穿着一件和名字相符的冷色衣服,层层叠叠看起来有很多件。
“青芒,注意身份。”凌霜看着青芒越来越离谱,眼神凌厉瞪过去,不得不给予警告。
“我就开个玩笑。”青芒委屈巴巴拉住凌霜的一角。
凌霜看了看青芒眼巴巴含泪的神情,又觑了觑我的神色,放柔了声音,但暗含警告:
“下次夫人没有说累前不许喊累,你是奴婢,要有自知之明。”
我走在前面,感觉后面两位小丫头没有跟上,回过头去看,正好听见凌霜训斥青芒的话。
“没关系。”我对青芒说:“累了就说出来。”
闻言听到我为她撑腰,青芒从凌霜的身边窜到我的身后叉着腰,神气活现:“凌霜姐,看见了吗,夫人都说可以。”
凌霜无奈摇了摇头。
“说归说,路还是要走的。”我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
青芒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杏仁眼含着两泡眼泪看着我。
我笑容不变:“还敢回去吗?”
“不敢。”
青芒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打闹就此结束,我走在前面,青芒走在我身后,拿着一些避暑用品,凌霜走在最后,拿着蒲扇和捐给寺里的香火钱——一盒银锭,后面还跟着一小队护卫。
龙兴山不高,与山后的天演峰相比犹如一个小土包。
可能是山不高的原因,山石也不多,土地肥沃,外面是一小片竹林,竹林里面铺着青石台阶。
山脚下有几件农舍,农家养的母鸡和野山鸡一起撒在林中。
林子一直从山脚蔓延之山腰,在上面便是寺院栽种的雾松,冬日临霜,颇有一种雾凇沆砀,天色一清的感觉。
松林里面能隐约看见寺院里落坐的几间禅院和里面冒尖的客房。
也许是来过一次的经历,也许是那一天的晚间运动确实增长了我的体力。
这一趟并不是很累,在山腰歇过一次后,爬到山顶禅院里只是略微出了薄汗。
“夫人,不行了!”
“夫人,我真爬不动了!”
刚到院子里,青芒差点不顾形象一把瘫在地上,还好凌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青芒靠在凌霜肩上,出气多进气少:“夫人,我是真不行了!”
反观凌霜连汗都没出,只是略微气喘,察觉到我的目光,略做解释:“练过。”
“来人。”我招呼一直跟在后面的护卫队,现在是你们派上用场的时候。
“先送青芒去客房。”
“是!”其中一个人出列,抓起青芒手臂,一个震臂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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