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楼亦一同上了轿子,经过早上一番迷糊再也不敢懈怠,端端正正坐在塌上。
楼亦看我,问道:“礼仪都记下了吗?”
他说的礼仪,是我今后一定会用到的,早在一个月前,准确的说是我们俩见面的第二天清晨,楼亦把教养嬷嬷送到了青楼,美其名曰:
作为一个王妃,该懂还是要懂的,不能丢了靖王的脸面。
想到这里,我气的牙痒痒,每天天不亮就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学那什么礼仪教养,学就算了,为什么学的全是女孩子要学的。
什么刺绣,女红,绣鸳鸯也要学,又用不到。
“哦,记得。”
“记得就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丢了我的脸。”他淡淡撇了我一眼,也不装什么夫妻情深了,声音冷的要死。
楼亦斜靠在边上,眉头蹙着,生硬冰冷的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剑,仿佛下一秒就能割喉饮血,生啖人肉。
我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哆嗦,想着等会儿进宫面见的是各宫嫔妃,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他的气势一收,坐正身形,仿佛想起什么,撩起帘子,伸出手:
“纸笔。”
外面的人恭恭敬敬递上文王四宝。
他铺开宣纸唤我:“过来,磨墨。”
我木着表情低身过去,还要注意不要碰到轿子里放的小桌。
“我不会。”我是读了几年书,但不代表我就会磨墨呀!
他表情嫌弃:“蠢笨!”
我心想:那你换一个,我还不乐意伺候。
“过来,我教你。”楼亦很有耐心,握着我的手,慢慢研磨一圈墨。
我盘坐在桌子一侧,他在我后面。
他的大手异常粗糙,一点养尊处优的感觉都没有,手掌都是厚厚的茧子,整个身形圈住我,呼吸洒在我的颈肩。
“会了?”他问,顺便说话的时候我后颈吹了口气。
“啊?”我走了神,沉浸在刚刚的想感觉之中,“会了,会了。”
楼亦迅速放开我,回到座位上,拿起狼毫笔,沾了一点墨水。
“别一惊一乍,像什么样子,稳重点。”他眼里带着谴责,像一个严苛的婆婆看儿媳妇的样子。
“哦。”我心情略微复杂,突然想起那天沈无锡对楼亦的评价:狗东西。
有些东西不是人,但有些人是真狗。
我就不应该多想。我心里唾弃自己,寻安冷静点,你是喜欢男人,楼亦是长的不错,想想你们之间的差距,没有可能!
他随手画了张草图,指着说:“北面是泰和殿,是太后的住处,不过皇祖母前两年刚走,现在几乎没有人;往南是宣政殿,这个你应该知道,就是上朝的地方,平时闲杂人等不得进殿;西面是后宫,我和你讲过,中间有一片长满花花草草的地方是御花园;东面是内务府,最南面是皇宫城门。”
楼亦顿了一下,拿起早放在轿子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把那张画的一言难尽的草图塞进我怀里,
“这个你拿着,别到时候走丢了。”
我拿出那张纸放回案桌上,不走心的的拒绝:“不了,谢谢靖王殿下。”
他摆摆手深情道:“你我本来就是夫妻,彼此之间不应如此生分。”
“哎呀,二嫂好福气!”外面传来一句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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