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路人对他指指点点,一脸唾弃。
“世风日下,连孩子都不放过。”一个路过的花季少女评价。
“真没想到,淮安王男女不论,荤素不计,现在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旁边的女孩一脸唏嘘,“白瞎了那张脸。”
“不会是拐孩子的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拉着小孙子警惕地走开。
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多,我哭的愈加凶狠,淮安王改为把我抱在怀中,轻轻拍着我背。
他边走边哄我说:“乖宝,不哭,哥哥给你买糖。”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没喘匀,重重打了个嗝,他疯狂大笑。
我恼怒般地脸红,小声说:“不知羞。”
“我怎么就不知羞了,嗯?”他把我放在街边的茶摊旁,拿着刚买回来的糖葫芦。
我看着他:“你那么大年纪,还要让我叫你哥哥。”
“我多大年纪?”他拿着买来的糖葫芦,自己从上面咬下一个山楂,用签子戳着我鼓起的脸问。
“反正就很大年纪。”我瞪着他,你自己多大问我做甚。
他又咬下两个山楂,囫囵吞下:“我才二十又三的年纪。”
他把最后两个山楂咽下,光溜溜的一个签子递给我,我震惊地看着他,愣愣接过。
他呲牙咧嘴:“这么酸的破玩意,真不知道你们孩子为什么抢着买!”
我看着光溜溜的签子,第一次遇见这么无耻的人,和孩子抢吃的。
我挂起两泡眼泪,作势要哭。
淮安王早有准备,掏出藏在身后的手,拿着一根完整的冰糖葫芦。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没哭出来,又打了一个哭嗝,扭头。
他把糖葫芦递给我,我斜瞪了他一眼,接过,狠狠咬上一口。
心想: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铜板。
他自顾自坐下:“喝茶吗?”
“不喝,苦。”
“那来碗糖水?”他问。
“不喝,太鼾了。”
“来杯热水暖身?”他又问。
“不要,难喝 ”我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问我:“小祖宗,那你喝什么?”
我思索了一下:“来碗凉水。”
候在身旁的小二一脸菜色走开。
我吃完了整串糖葫芦,也被酸的呲牙咧嘴。
淮安王一点也不嫌弃那张桌子,把袖子放在桌子上,面带笑意,撑着脸问我:“小孩,叫什么?谁家的?”
“我叫寻安。”
“谁家的?”他继续追问。
我摇头,说不知道。
他换了种说法,问我:“你父亲姓寻吗?好像离朔没有这个姓。”
“不是,我没有父亲。”我瞅了瞅他的神色,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那你叫什么,淮安吗?”我问。
他笑道:“对呀!”
他的亲切给了我勇气,我鼓起勇气问:“你左臂上的那个印是天生的吗?”
他很诧异:“什么印?”
我走到他身边,在差不多的位置指给他。
他的神色收得很快,又挂起笑容,潋滟的桃花眼甚是漂亮。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天生的,我才告诉你。”
他摇了摇扇子:“是天生的。”把左臂露出来,像半朵花,染着点点红。
我看完印子坐了回去,鼓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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