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6

莘荔刚一脚踏进去，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周围鸦雀无声，安静的让人害怕。

谢寒礼正在注视着莘荔。

莘荔的一举一动都入了他的眼。

莘荔与他对上眼时，还带着疑惑。

她先是行了个礼。

谢寒礼：你今日去了哪？

原来就为了这事啊。

莘荔：回侯爷，今日到巷子找昔日伙伴。

谢寒礼不解。

莘荔的确是去找昔日伙伴啊。

见他这般。

莘荔：厨房阿叔给我放的假。

谢寒礼：为什么？

莘荔背挺得很直，她点了点头。

莘荔：因为他跟我提了条件。

莘荔：就是昨日给你送去的那盘桂花糕！

谢寒礼：那他为何不自己送。

莘荔：他怕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令在场的人冒出冷汗。

莘荔的眼睛跟当初谢寒礼收留她时一模一样，只不过谢寒礼惯的她越来越傲。

谢寒礼：你还真是胆大。

莘荔：奴婢不敢。

谢寒礼：在我府上，没有奴婢，也没有侍卫，仆人，你只是你。

莘荔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头上的碎发飘到她脸上。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

莘荔：嗯。

谢寒礼：下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莘荔：那我先下去了。

待莘荔走后。

许执：侯爷，沈家小姐明日求见。

谢寒礼：谁？

许执：沈绾，沈家小姐。

谢寒礼：不见。

许执：可是。

谢寒礼：滚下去。

许执：属下告退。

莘荔站在床头望月，她仍旧还记得那天。

她站在比武场上。

对面是她师父。

董竺乃守夜人前列。

镡昭：莘荔，开始吧。

莘荔：若我把她杀了，会如何？

莘荔并不想杀董竺，就见董竺眼里流出一丝温柔。

董竺：荔儿，你能杀了为师，为师高兴。

莘荔摇了摇头。

镡昭：勇者莘荔，守夜人董竺，开始！

董竺第一次见莘荔，是莘荔在街边流浪，她收她为徒，教她习武，莘荔很聪明，就是性格十分孤僻。

在临近董竺胸口时，莘荔本想停。

董竺眼眶里全是泪水。

莘荔想起了每日师父教她一句话，董竺让她记住在影月殿当刺客，只有狠下心才能成功。

董竺：快。

莘荔就这样把剑刺过董竺胸口。

血大片流着，莘荔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在说她。

有的说她是想着急上位，弑师父。

镡昭点了点头。

镡昭：你们都记住，在影月殿要想活命只有狠心。

可那年莘荔不过才及笄，她也不想杀董竺。

她背负着弑师父的罪名上了守夜人的前列。

那晚，她躲在角落，无声地哭泣，惨笑。

她想不通。

莘荔：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啊……啊！

她也就一直在守夜人前列，维持到现在。

她回神。

莘荔：董竺，你说人死了会变成星星，而且还是颗最亮的。

她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师父的名字，无人在回应她。

她冷笑了一声。

莘荔：骗我，大骗子。

莘荔：哪有星星。

今日是董竺的忌日，她才会到街上找叶昭昭，她不敢去董竺的坟前。

今晚没有星星，董竺也没来看她。

莘荔的眼角掉出来一滴泪。

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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