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不胜酒力,那一杯合欢酒,让她一饮醉下,在桃树下睡着了。
朔将无情带回了公主府内,细细的熬了碗醒酒茶,喂她喝下。
总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靠着床边,扶着额,好不容易神思清明了些,从绿纱里望去,一只从未见过的鸟儿栖在梧桐树的矮枝上。
屋里没有其它人,昏黄的烛光摇曳着,风声渐起,挂在椽上的风铃激烈的摇着,酝酿了许久,秋雨跌落树梢。
无情颇爱下雨天,寻一处安静角落,听着雨声,或淅淅沥沥,或雷霆风雨,或润物无声,不管哪种,雨声总是让人着迷的东西。
夭君:“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无情站在廊上,玉手纤纤,去接那落下来的雨珠,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感觉很舒服。
刚刚从海棠树下挖了桂花坛酒的丫鬟,看见无情站在廊上风口处,急忙放下酒坛子,拿了件红里白面的披风为无情披上。
丫头:“姑娘,秋雨下了,天气就转凉了,廊上风口处,姑娘别染了风寒。”
丫头:(伸手去扶无情)“姑娘手冷,定是冻着了,您进屋吧,靠着窗子听,也是一样的。”
夭君:“靠窗虽暖和,只是不太舒服,坐久了浑身酸疼。”
丫头:“原来姑娘是嫌这个,这好办,奴婢给您厚厚的铺上一层,保证又舒服又暖和。”
那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无情进屋,将遗落在阶上的桂花酒坛拿了进来,双手洗尽了,搬出了几床被子,厚厚的铺在了窗前的罗汉床上,上头置着一张短几,那坛桂花酒就摆在上面。
丫头:“姑娘尝尝这酒,奴婢新酿的。”
丫头给无情斟了酒,无情摆手笑着。
夭君:“你拿去喝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胜酒力,还把酒拿来做什么?”
丫头:“姑娘尝尝吧,这酒跟蜜水似的,喝不醉的。”
夭君:(将信将疑,尝了一口)“味道倒好,我不太吃酒,也品不出什么。”
丫头:(笑嘻嘻的)“姑娘觉得好就行了,奴婢又不打算给别人喝。”
夭君:“你还真应该给别人喝,在我这儿是暴殄天物。”
丫头:“姑娘不该这么说,就是因为姑娘不好酒,所以才让姑娘尝的。”
丫头:“若是姑娘这样不好酒的人都说这酒好,那这酒便是真的好!”
丫头:“姑娘觉得奴婢说的有没有道理?”
夭君:“有什么道理,尽是歪理。”
夭君:“我觉得好,是因为这酒甘甜,喝了又不上头,所以才夸好的。”
丫头:“这就是了,桂花酒就是要这样才是上上品,奴婢就说,找姑娘尝酒,准没错。”
无情忍不住又饮了几杯,喝着和蜜水一样,甘甜的一股桂花味,清洌好喝。
不经意间又望着窗外,梧桐树上已是光秃一片,只有几片叶子飘了下来。无情还在怔神中,屋里却一番吵闹。
夭君:“怎么了?”
丫头:“姑娘,屋里闯来了一只鸟,奴婢正要往外哩。”
夭君:“你赶它做什么?把窗子开了,一会儿就飞出去了。”
丫头听了,把窗子开了,那只鸟儿又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出了窗外,突然一看,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多时了。
丫头:“姑娘,那鸟长得好奇怪,我竟从未见过。”
丫头:“像鹦鹉却比鹦鹉大些,像鸳鸯又比鸳鸯小些,又有锦鸡一样的长尾,雉鸟一样的冠,瞧着好奇怪呀。”
夭君:“听你这样的描述,倒像是西王母的坐骑,青鸟。”
丫头:“青鸟?难道姑娘见过!”
夭君:“我倒没见过,小时候听长辈们谈起过。”
丫头:(觉得有些失望)“原来姑娘也是道听途说的。”
主仆两个,一边讨论着青鸟,一边喝着桂花小酒,不知时光易逝,日已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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