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端午莲花灯 (2-2)

言无忧：“嘻嘻，这是摊子上买的桂花油，我也不知道它这么好，好像比平常用的头油要香些。”

夭君：“是香了许多。”

夭君：“你瞧瞧我这个妆画的怎么样？”

翠墨描成的弯月眉，眉尾用朱纱点了几笔，眼角画了红红的勾尾，用净绵匀开，唇上抹了一点桃花红的胭脂，细细的画成了樱桃口，左脸上描了斜红，右脸颧骨处贴了朵梅花样子的花黄，嘴角处都点了靥。

言无忧：（有那么一瞬间怔住了）“阿……阿姐，你……很少打扮的这样艳丽。”

夭君：（不好意思的笑了）“听闻此地风俗与家乡不同，端午时节会在河中放莲花灯祈福。”

言无忧：（明白了无情心里的小想法）“阿姐是想出去瞧瞧？”

无情点了点头。

言无忧：“可……即是祈福，必然人多，阿姐打扮的太过惹眼，只怕……”

即是祈福，必然人多，总会有些无赖混在人群里，干些腌臜的事情。

夭君：“无访，镇上也有高楼的，我们就在高楼上瞧，又不下去，我又戴着帏帽，想来是不打紧的。”

无情又不是傻白甜，当然知道无忧在害怕什么。无情心里想：那些人大多是些好色之徒，自己只需将容颜遮住，想来也就无事了。

言无忧：（重重的叹了口气）“阿姐还是听我一句劝，外头不比家里，什么人都有，夜半时分，阿姐打扮的这样招摇，哪怕平安回来了，旁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言无忧：“阿姐，你那些年在桃花源里安安稳稳的过了八年，你不晓得外面的世道。那八年，我与顾先生在外头讨江湖卖艺，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当没上过，历练了这么些年，人家心里的那点腌臜心思我能不知道？即便当时不明白，见也见多了！”

言无忧：“是，府宅大院的规矩礼节你比我通，可说到市井江湖的人情世故，你不见得强过我。”

言无忧：“阿姐，听我一句劝，不要出去了，阿姐先前不还劝我莫要太过招摇吗？”

无情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再出去了。

夭君：“阿妹说的有理是我欠考虑了。”

丫头：“先生。”

言无忧：“何事？”

丫头：“夫人让我送来了粽子。”

夭君：“难为你跑一趟，坐下一起吃吧！”

丫头：“谢过姚先生！”（拿了一个小粽子，笑嘻嘻的和无情开玩笑）“先生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

言无忧：“过节嘛，当然要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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