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沿着溪径回到了桃花庵,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的回到了芳频居内,沐浴更衣后,便独自坐在妆台前发呆。
月下倩影,杏娘见芳频居内烛火未熄,心中有一丝窃喜。
杏娘:“实在太棒了,桃仙还没睡哩,我可以寻她一同玩了。”(轻轻敲了三下门,一重二轻)
夭君:(听到敲门声,连忙起身开门。)
月光微斜,给周围的一切平添了一份清冷的气质。
杏娘:(轻叹了一声,心里惊呼)“果然是仙子,好娇俏的模样!”
原来杏娘来时,无情正欲熄灯就寝,此时听见敲门声,以为有什么大事寻她,又恐误人时辰,于是未曾妆束。
散了髻的青丝披在肩上,月光透过,满是温柔,冷光折射在未除去的珠翠上,竟有一抹清雅的颜色。
分明是同样的面容,却有两种不一样的气质。白天里,她只让人觉得温暖,本来又生得好,哪怕只有八岁,也让人动了心,用了情,而月夜下的她,却是清冷,孤傲,孑然一身的气质,像极了说书人口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
夭君:“杏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月夜露重,些许透着凉意,无情又披了件红面披风。沏了盏茶,递给了杏娘。
杏娘:(连忙接过茶盏,笑了笑)“你不用忙的,我喝不惯茶水,大晚上的喝茶,更不用睡了。”
夭君:(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那我给你来碗桃花酪,你不知道,这桃花酪,又香又甜!”
无情正准备忙活,却被杏娘拦住了。
杏娘:“别别别,你坐下,坐下,忙什么呢,我们坐下说说话儿不好吗?”
杏娘:(突然凑近无情,笑嘻嘻地)“哎,今儿一天没见着你,你去哪儿了?”
夭君:(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说来话长,反正是个奇怪的地方。”
杏娘:(被勾起了好奇心,眨着一双大眼睛)“怎么个奇怪法?”
夭君:(感到有些为难,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么晚了,回去睡吧。”
杏娘面色有些不好看。无情这才意识到杏娘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着。
夭君:“我不大会说话,你莫要在意,我本意是想你早些回去,以免令慈担忧。”
杏娘:(突然间笑了)“怎么这样小心翼翼,像个小媳妇儿!”(咯咯的笑地差点岔了气,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你放心吧,出门前,我就与阿娘说明白了,就是在你这歇一夜也没关系的!”
两个人在屋里一时说话一时玩耍,好不自在,却突然听到一阵笛声,很是清幽。倒有一种“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的意味
无情最通音律,当下就拉着杏娘,四处寻觅吹笛之人。
夭君:“哎,你听!”(用手轻轻戳了一下杏娘。)
杏娘:(抬起头,十分疑惑)“听什么?”
夭君:(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听,笛声!”
杏娘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笛声,却把风声,虫鸣听得十分清楚。在杏娘的记忆里,那些风声,虫鸣声,花被吹落的声音,雨打果子的声音,才是天底下最好听的乐曲。至于,笛声之类的丝竹器乐,杏娘不明白,也不太喜欢。
杏娘:(歪着头听了半天)“哪有什么笛声,你听错了吧!”
夭君:“怎么会?我分明听见了,你再仔细听听。”
杏娘:(依着无情,又听了一会儿,摇着头,嘟着嘴)“我没听见什么笛声,风声虫鸣却听见了。”
此时月亮渐渐往西方隐去,月光映在窗台上。从里向外望去,窗台上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与月光竟是不谋同合,一个披着银白纱,一个穿着夜行衣,在垂丝海棠的花丝上跳着舞哩!
无情窥见了窗外的景,拉着杏娘就往外跑。
夭君:“哇,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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