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正是清晨,因昨夜降了一夜的雨。此时一片云雾升天,飘渺无边。
无情手持一本《乐府诗集》,从闺院出来,转过几角回廊,路过几房院落,逛过一座小园,所经之处,无不亭台轩榭,小楼香溪,很是精巧雅致。正是: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此时,天光微熏,春风扶面。丫头们也陆陆续续提着食盒从厨房出来。
无情来至前院正厅,只听屋内似有说话声。
夭君:“家里来客人了?”
逊香:裁着花枝,插在白瓷瓶里,笑答道:“山外来的客人,姑娘不认识的。”
无情将诗集翻了翻,便拉着逊香的袖子央告着
夭君:“姐姐去别处忙吧,我进去瞧瞧!”
逊香本不愿让她进去的,却抵不住她不住的央告,便叹了口气,蹲下身,说道
逊香:“姑娘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只是万万记住,只许在屏风后瞧一眼便罢,万不能跑前头去了!”
夭君:“嗯!”
无情答应了一声,便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从后门进屋,转至屏风后。无情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只见一个身着绛红水莽袍的男子,对着坐在主座上的言卿拱手作揖道
绛红水蟒袍男子:“晚生唐突,冒昧前来。想是打扰先生清净了,若非干系天下苍生,是断然不敢进山搅扰的。”
无情心中暗笑道:“姑姑平日最恶这等人,看来是没有好脸色了!”
果然,只听言卿冷冷回道
言卿:“但讲无访。”
绛红水蟒袍男子:“如今朝堂不稳,政局杂乱,俗语言,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刻正是大厦将倾,四面楚歌之时。”
言卿:“你落家失了天下,丢了皇位于我何干!况你落氏一族自开国至今,已享国运四百六十八年,也该禅让贤者了!”
言卿轻呡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答道。
两人似又谈了一些话,不过是那男子好语相求。言卿却只是冷言相对而已。
无情躲在屏风后听着,觉得很是无趣,便伸手抽了几根放在八仙桌上的彩带绕手指玩。“砰!”无情吓了一跳,只见言卿正指着客人骂道
言卿:“休与我提从前之事!若不是因你落家,我言氏一族何以沦落至此?你们得了天下,做了皇帝便飞鸟尽,良弓藏了。我且问你,我言家自我曾祖起,上下四代人,一百六十多条性命你如何偿?我又问你,我言家世代忠良,你为何偏听小人之言欲治我言家灭族…”
夭君:心想:“姑姑平日温柔贤淑,对于远客更是以礼相待。及便今日心中烦燥,不喜来者,也不会如此。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便拉住一个老嬷嬷问着:“这是怎么了,姑姑为何生这样大的气?”
龙套一:老嬷嬷:轻揉着无情的头发,轻声叹着“姑娘还是别问了,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你又何必奔进来。”
夭君:仰着头问道“恩怨,什么是恩怨?”
老嬷嬷怔了一下,拉住她的手,不说一句话,只是叹气。
夭君:甚觉疑惑,便把手抽了出来,歪着头想“恩怨,什么是恩怨呢?”终是无果,便闷闷地坐在软榻上。
前来敬茶的丫头见了不免好笑,劝着
龙套二:敬茶丫头:后山上的花都开了,妈妈带姑娘逛逛吧,老在屋里,怪闷的。”
龙套一:老嬷嬷:心中惊诧,正叹此婢心思灵珑,又观前屋争吵渐息,却气氛怪异,便道让无情远离是非为好。于是就笑“也好!”忙冲无情招手“姑娘,走,后山赏花去!”
无情在前面跑着,几下就甩开了老嬷嬷。出来玩儿,自然是无拘无束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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