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格根塔娜的神情,心里明白,她把茶盏端起来,示意格根塔娜也喝一口去去暑气。
两人静坐了会儿,太后才开口道:“康贵人的事,你处置得很好,后宫前朝一脉相连,你能替皇上想着,就很不错,两个人的心意相通,是慢慢靠拢在一起的。”
格根塔娜沉默不语,昨夜拓跋翊那样防备着她的眼神夜里做梦都梦见了,是以今日实在没心思瞧这满后宫的女人,又不愿意找些拙劣借口。
到太后这里来总能静心,大概是太后每每提点,一向撩拨烟雾见月明,她受教听了,心里坚定几分,明白几分,也舒坦几分的缘故。
两人正说话,外头突然通传说皇上和靖妃过来了,太后脸色变了变,微微撇眉,把格根塔娜的手拉得更紧了几分。
拓跋翊显然是先去了咸阳宫,再带着其木格一块儿过来问安的,一进来就和格根塔娜撞上,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很是微妙起来。
太后生拓跋翊的气,当着格根塔娜的面,怎么也对其木格亲切不起来,说话也是淡淡的,其木格贴在魏离身边,一副深情款款娇羞作态的模样,她瞧着都不舒坦,更何况是格根塔娜?
“御花园里的花都开盛了,宫里许久也没热闹了,你筹办着叫新进宫的嫔妃们都赏花吃茶去。”太后突然开口对着格根塔娜道,说罢,又扭头冲正低低声的拓跋翊私语的其木格道,“靖妃也帮衬着。”
格根塔娜略一思衬便明白过来太后的用意,不等其木格开口说话,连忙福身应承:“是,儿臣与靖妃自当办好,到时候还得要来讨母后一个脸面,一同前去赏玩才好。”
说罢,便借着商议‘事由’的话,领着其木格离开了。屋里留下拓跋翊和太后两人,方才格根塔娜说话的时候,拓跋翊眼睛落在她身上是一点也没挪开,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偏生宸妃看都没看他,垂眸行礼后径直就走开了。
太后猜到是和昨晚的事有关,拓跋翊从来不会坏了先到仁寿宫问安的规矩,今天带着其木格一块儿,显然是故意的。
“昨夜错怪了宸妃,皇上还端着自己的架子,不怪宸妃不搭理你,换做是哀家,也不搭理你。”太后憋着笑,脸上一点没露出来,格根塔娜心思藏得好,见着当没见着,想气人的没气着,倒反过来把自己气着了,好笑得很。
拓跋翊嘴硬,哼道:“她没声没息去碰奏折,朕自然一时情急。”
“推脱在奏折上做什么?换做靖妃,皇上恐怕就觉着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吧。”太后一语点破,跟拓跋翊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委婉,她这个浑儿子,自己做错了事情,还等着宸妃来给他低头认错不成?
拓跋翊铁青着脸,不再言语,陪太后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
竹漝一路送拓跋翊出去,回来的时候也忍着笑,轻声道:“昨夜宸妃娘娘撇了皇上自己走了,孙公公紧赶着往长乐宫的宫道上去追,却没看见宸妃娘娘的身影,皇上不知道在恼什么,瞧着是放不下脸面又惦记着叫皇后吃了醋去找他呢。”
太后抿着唇笑,看这些年轻人的事儿像是看热闹一般。
“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由着他去,娜娜性子刚烈得很,她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事,皇帝还上赶着火上浇油,吃了亏,他就知道了!”太后顺一口气,光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由着他自己折腾,她就等着看自己儿子吃瘪的样子。
格根塔娜走在前边,其木格慢吞吞的跟着,离仁寿宫远了,才快步绕到格根塔娜的跟前,把她拦了下来:“宸妃娘娘。”
格根塔娜顿下脚步,险些两人撞上。
“娘娘,筹办赏花吃茶这事嫔妾是一概不懂的,是以也没有必要到长乐宫去同娘娘商议什么了,娘娘有什么用得上臣妾的,直接差人到咸阳宫支会臣妾一声就好,臣妾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其木格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格根塔娜的眼睛,不等格根塔娜说话,匆匆行了礼后便自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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