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王嬷嬷喊了好几声,格根塔娜才回过神来,水蒙蒙的眼睛撇了她一眼。
“宸妃娘娘,靖妃已经抬进咸阳宫里了。”王嬷嬷说完,叹了口气。
格根塔娜靠着栏杆,水榭支出的这处凉亭风景很好,她舀起鱼食撒进液池,不甚在意:“这才第一日,嬷嬷怎么就叹气了。”往后不受待见的日子,可还长的很,而皇帝昨晚也没有去皇后那边留宿,而是径直回了乾清宫。
王嬷嬷不敢再说,实在瞧不明白宸妃在想什么。
“嬷嬷叫什么?我瞧你年纪不大,总这么喊,别扭得很。”格根塔娜喂完了鱼食,才转过身来端正身子,对着她浅淡的笑。
嬷嬷在格根塔娜的笑容里流连了几秒,赶紧垂下眼帘回话:“奴婢贱名玳瑁。”
“动物的名字起名。”格根塔娜自己默念了两遍,“我的侍女娜仁是太阳的意思,那我给你赐名萨仁,为月亮的意思,可好?王嬷嬷叫着,太生疏了。”
萨仁赶紧跪下:“宸妃娘娘给奴婢赐名,是奴婢的荣幸。”
格根塔娜伸手把她拉起来,刚站稳,就见娜仁慌慌张张的从长廊那边跑过来,喘着粗气,一脸委屈的开口:“宸妃娘娘,皇上赐了靖妃明黄绸缎一匹,说……”
格根塔娜眯了眯眼睛,位列四妃或皇贵妃,才能赐明黄绸缎,以显贵重,也表明其有辅佐中宫之贤能,自晋朝开朝以来,得到明黄绸缎的女人不少,在妃位上便得了的人,肃良合其木格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先帝的荣肃皇贵妃亦气烈氏。
娜仁缓过气来,声音都在发抖:“皇上说,登基以来的第一份明黄绸缎,只为靖妃娘娘一人。”
如今宫里人还不多,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迅速传遍东西六宫,更何况是如此大事。
太后身边的竹漝姑姑把事情经过说了遍,太后脸色不好看几分,搁下手里的热茶,撇眉道:“皇帝这是要做什么?!昨个儿撂下皇后和宸妃自己睡也就罢了,今日靖妃刚抬进咸阳宫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加上这个封号,都不像样子!”
太后身边的皇后笑笑:“昨晚皇上不来儿臣才乐得慌呢,昨天忙了一天可算可以歇息,那母后要请皇上过来么?”
太后消了些火,又重新把热茶端起来喝:“宸妃呢?”
身边的竹漝姑姑道“奴婢问过了,宸妃娘娘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在喂鱼。”
太后心下多了几分宽慰,吩咐一句:“去请宸妃过来吧,咱们婆媳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好好说说话了,你告诉宸妃,叫她别理那混小子。”太后看了看身边的侄女,也嗔道:“你也是。”
竹漝憋着笑,俯身称是,她是看着拓跋翊长大的,小时候拓跋翊做错了事,太后也是这么骂他的。
格根塔娜来的快,听见太后的传召,连衣裳都没有换便赶来了。“臣妾给皇后,太后请安。”
皇后亲自伸手把格根塔娜扶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边,道:“昨晚让你受委屈了,母后快瞧瞧她。”太后上上下下打量她,她今日换了身湖蓝色的常服,妆容雅致,不像哭过的样子,太后才放下心来。
“好孩子,叫你受委屈了。”太后叹口气。
当日召格根塔娜入宫,太后就是想亲口问她一句,对皇帝究竟是什么用心。她永远记得那日,格根塔娜跪在她面前,眼睛里像是坠满了星星:“皇上身边除了皇后就孤零零的,臣女愿意到皇上身边去。”
“可他一心念着你表妹,你去了,委屈不委屈?”
“不委屈。”格根塔娜明媚笑起来,“臣女心甘情愿的。”
论样貌性情,论家世门楣,太后都是看中了格根塔娜,其木格的没落小姐做了一品妃,自己的侄女且是皇后,不晓得又有多少是非,而且还只是个庶女。
拓跋翊是她的儿子,她绝不会让她的儿子刚刚登基就被世人诟病,他要如何宠爱其木格都好,只一点,别整些幺蛾子把后宫整得乌烟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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