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萩告别了汶榷便回到自己居所简单收拾一番,实际上她也没有什么需要带上的,总归有一天她还会回到这里,像山中老树一般在此结束漫长的生命。
墨佑终于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对这副身躯略有不满。
“国师哥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筠瑟照旧议会之后便到墨佑房间看看,见墨佑坐起身来,连忙上前查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筠瑟,”墨佑摇摇头,“我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筠瑟眼神瞬间飘忽,“啊?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墨佑见筠瑟躲躲闪闪,伸手抓住筠瑟的手腕,“快说!”
筠瑟佯装不懂,笑嘻嘻拍掉墨佑的手,“真的没什么,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你这样子能骗得了谁?”墨佑接过杯子,但并不喝,而是直愣愣看着筠瑟的眼睛。
“拂羽不让我说。”筠瑟吐吐舌头。
“拂羽做了什么?”墨佑依稀记得,他在彻底被心魔吞噬昏迷之前,拂羽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些什么,不过他意识实在不受控,不知道拂羽说了些什么,但见筠瑟这样子,只怕拂羽......
筠瑟挪来凳子,坐在墨佑床边,“国师哥哥你别想这想那的了,你昏迷这前后得有两年左右了,现在还一副少年模样,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呢。”
墨佑抬眸看了一眼筠瑟,不言。等到饮尽杯中水,才悠悠开口,“两年?魔界可发生什么事?”
筠瑟又是嘻嘻一笑,拿过墨佑手中的杯子,“要不,再喝一杯吧。”说着就快速走到桌边去。
“筠瑟,我迟早是要知道的。”
筠瑟闻言僵硬了背脊,回头看着小墨佑,此刻的墨佑真像他初来魔界的样子,俊俏的脸配上坚毅倔强的眼神。
“国师哥哥,那你想先知道什么?”
“拂羽。”
“当时迟迟没有今心草的下落,你又被心魔折腾得几乎丧失本心。拂羽不知从哪得到一个禁术的下落,此禁术据说可以拔除心魔,她便存心要一试,于是离开魔界去追查。可是很久都没有回来,也就是那段时间经常是我到密室来。后来拂羽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所以拂羽几乎没有犹豫就着手安排施术。她当时并未对我多说什么,也是她最后几近消散的时刻才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
“......她什么都没留下吗?”墨佑沉默一会,“也是,她一个鬼族消散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筠瑟见小墨佑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走近了些,几度想要伸手摸摸小墨佑的头,却还是有些不敢。
“魔界呢?”
“啊?魔界,”筠瑟本来鼓足气了,一下子又被墨佑打断了,“魔界并无大事,只是,只是削了国师哥哥的权。”
墨佑倒是一副了然的样子,“随便吧,反正我也无心做国师了。”
“别啊......你,你是不是想离开魔界去找那个人?”筠瑟想到犹青就满心苦涩,她比不得拂羽那样为爱奉献所有,也比不得犹青在墨佑心中的分量,她的喜欢显得无足轻重。
说起来,也就是被关在密室这段日子,墨佑才算跟筠瑟真正亲切起来,他知道筠瑟的少女心思,可他却不能有任何回应,倒不如,就这样吧,“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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