箸月莘这段日子一直在墨佑身边,亲眼看见墨佑对另一个姑娘如此关心,哪能不懂筠瑟想说什么,此情此景却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抬手拍拍筠瑟的背。
“国师哥哥说什么为了魔族,我看他就是私心而已,他怎么可以这样?我难道不会伤心吗?他还那么凶地看着我。呜呜呜~嗝。”
“瑟瑟乖,犹青救过他,是恩人,瑟瑟这么乖,墨佑一定不是故意凶瑟瑟的。”箸月莘在心里可不是一点讨厌墨佑了,虽说能理解墨佑对于犹青的步步为营,但是也突然说不准墨佑究竟有没有在乎过魔族在这次事件里的利益。
就在魔界带走犹青直到看不见影的时候,压在众士兵肩上的担子忽地轻了不少,魔族竟然如此好说话,让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为此不少将士在私下里破口大骂魔族人有病。
魔族的退出也减轻了仙家的压力,毕竟这一战若是长久下去,对于仙士的成长不一定是有利的,万一再因杀戮生了心魔,那就不好说了。
坐在大堂中的人仙,既欣喜结束流云镇的战争,又不免忧心魔界怀着别的目的。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竟也不太好看。
“师兄,我想回山一趟。”苒萩还能在昏迷的兖玉身上闻到一丝香味,心中还记挂着要查个水落石出。
“师妹在纠结香味的事吗?回山也好,顺便处理一下山中事宜,我且在北城再等上几日,若是妖族有何异动也更清楚些。”汶榷点点头,汶榷也为香味一事上心,兖玉说起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要不,你把兖玉带回山去,说不定就醒过来了。”汶榷想了一下又说。
“好。那我先行一步,各位师兄这边就辛苦你们了。”苒萩站起来,示意一下就走出门去。
兖玉住的地方叫“澄”,据其师父灵夫子所言,是想要兖玉在修炼中看清所思所想,心思澄明,这样的期望也是兖玉所追求的,甚至他有时候觉得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知道天地,可他后来才发现他根本看不清这天地间的人事,当然这是后话。
苒萩把兖玉安置在“澄”的卧床上,再次把脉,脉象平稳,香味竟也淡了不少,想来人也应当快醒了。
果不其然,苒萩去藏经阁查阅典籍的时候,兖玉恍若从混沌中变得明晰,醒来时一身轻松,却又有一股浓重的空落感。
从晕倒的地方回到“澄”,兖玉大致知道是师兄让人把自己送了回来,只当是自己修行不足生了岔才会晕倒,当下醒来便去清修的地方打坐。
苒萩与兖玉碰上面已是两日后了。
“玉师兄可有不适的地方?”
“师妹挂心了,无碍。”兖玉也是想来看看自己为何晕倒,两日打坐并未觉修行的不妥之处,“还辛苦师妹将我带回。”
“玉师兄客气了,师兄可能回想起晕倒前发生了什么?”苒萩自认为医术无敌,查遍书籍也找不出什么能使一个真正的仙君快速晕倒。
兖玉摇摇头。
“玉师兄醒来时可曾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苒萩见了,又茫然了。
“香味?”
苒萩盯着兖玉的眼睛,见着反应,很是诧异,这样看来,只有她闻得到,是因为单她擅长医术吗?那是什么药材带来的味道吗?那香味说来也奇怪,不似人间的脂粉味,也不似什么花草,可闻来便是很让人有深深的印象。后来的苒萩终于能形容它,它是一场不可得的遗憾,牵肠挂肚又无处寄托,只能面对山河独自落下泪来。
“玉师兄,你与犹青是何关系呢?”
“这又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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