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佑走出门,心里一直冒着寒气,怎会如此冷淡?姐姐便是生气也不该这样疏离。
箸月莘一直坐在自己房间,手里捏着茶杯,大拇指不停摩挲着杯沿。
墨佑推开门就看到箸月莘坐在凳子上,还有心情喝茶?一把揪住箸月莘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
箸月莘手里的茶杯脱了力掉到桌子上,虽说箸月莘心有准备,还是有被墨佑吓到,这个人真是……
“墨佑你冷静点,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是这般模样。”箸月莘想着,墨佑这么快就发现犹青不爱了?
“何时醒的?”墨佑松了箸月莘的衣领。
“你走后不久我回房来翻了医书,再回去的时候,犹青姑娘就跟筠瑟在闲聊。”
“筠瑟?你可有为姐姐把脉?”墨佑眯了一下眼睛。
“脉象已不显虚浮,但是体内魂灵受震荡,还未融合,须得仔细调养。”
“嗯。”墨佑返回到门边,还是停了一下,回头看着涨红脸的箸月莘,“日后还劳烦你多费心。”
箸月莘咳了几声就已缓过来,只是心里藏着事不小心呛到口水,愣是又咳了好一会,等到平复些才坐了下来,把倒着的茶杯立起来,低着头眼睛紧紧闭着。
“国师大人,君上已经休息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筠瑟瞬间就高兴起来,连忙站起来往门口走,只是打开门就看到墨佑阴沉的脸,“国师哥哥?”
墨佑睨了一眼筠瑟,“我且问你,你今日到瑜宫去做了些什么?”
筠瑟眼见了墨佑的脸色心里就不免有些伤心,听了墨佑的话更是忍不住有了些哭腔,“我能做什么?我就是跟她说了不过两三句话。”
“那便好。”
墨佑走了,墨佑走了!
“君上,我们进里间去躺着吧。”乐牙也蹲下来,手扶上筠瑟的手臂。
“他怎么可以这样?”
如箸月莘所想,筠瑟哭了好久。
墨佑从筠瑟那边匆匆赶回瑜宫的时候,脚步才缓了缓,边走边稳住气息,绕去厨房端了些吃食才往犹青那儿去,心思复杂,忘了留心是否有人尾随其后。
“姐姐,吃些东西吧。”墨佑笑着看向犹青,与先前暴戾阴沉的模样相去甚远。
“多谢国师。”
墨佑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着说话的人,“姐姐不必如此生分,还是唤我墨佑就好。”
犹青点点头,“嗯,墨佑,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吧。”
“好。”墨佑自然地坐在了犹青的身边,“姐姐身体可有不适?”
“无碍……”犹青想了想,“你虽瞒我身份,但我并不生气,你救我两次,有需要我自不会推辞。“
“我是你的弟弟,姐姐就不要这样说,这让我如何自处?”墨佑低下头,一个大高个这样姿态也不嫌别扭,还露出些委屈的味道。
“你认定我是你姐姐,但你须得知道,相比你这国师身份,我如今并无可图之处。”
墨佑看着眼前这个人,心头忽然觉得好委屈,姐姐怎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前些日子相处得挺好。
“姐姐明明答应我,日后一定好好陪我。”
“……我的确说过此话,但是我是灵主,有我的使命。”
灵主?不对啊,姐姐怎会这样想,明明进村长家都还在膈应被处死的事情,怎会在这时承认自己是灵主,还要完成这劳什子的使命?
墨佑眼含疑问地望着犹青的眼睛,忽而,仿佛从这一双灰色眼睛跨过千年时光看见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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