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胭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隐约瞧着面前坐了个人。那人低头翻着书,背着光倒光倒是似羽化飞升的仙人,书页间沙沙的声音更使人心安半梦半醒又睡了不知多久。
“清儿……”柳胭哑着嗓子唤道,许是吹了风头到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按上额角,缓解了些许胀痛。
“柳儿这几日准是没听我的按时休息,怎么了,又是什么天下要事难到我的大小姐了?”温婉的女声却又平添了磁性,之一听柳胭便知道是谁了。
“还不是怪你吗?”柳胭吔了她一眼,“谁晓得大夫竟然连时辰都不守得。”
何语嫣又揉了片刻,缓了手:“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迟了,要是早知道柳儿这般盼着我来,怕是我昨儿就来了。”
“那今儿来也不迟。”柳胭撑着头回头看她,两人笑闹了好一阵,才开始今天的正事。
先是号脉。
何家医馆是早些年因着治好了淑妃的顽疾而闻名京城,富豪乡绅蜂拥而至,医馆门口更是每日排起了长龙。何语嫣正是何家大小姐,这位小姐从小保守熏陶深谙医术,也使得内阁女子看病方便了不少。
柳胭苍白纤细,语嫣细长有力,美人在骨不在皮,光瞧着就像是画一般。
“听说你前几日又晕倒了?”何语嫣不笑的时候到真是冷的很,眉眼间的弧度都锋利了起来,不愧京城冷美人的称号。
“我若是哪日没晕那才才是奇了,只是一时没喘上来气。”
“能醒过来已是万幸了,你这身边可得时常备着点药。”何语嫣撤了手,卷着帕子,又问道:“听说婚期这是定下来了,你这是同意了?”
语嫣以前总说柳胭有时就像是超脱的神佛,无欲无求。柳胭回道:“我可贪生怕死了呢,大夫可要保住我的性命。”
两人都笑了。
很奇妙,但何语嫣知道她就是随口一说,见得病人多了,就知道什么样的人是真正的拼命想要活下去的。
柳胭歪着头回道:“如此般配,自然是同意了啊。”
这下可是真触了霉头,硬是到施完针何语嫣也再没讲上一句话,连用药都是单独出去同清儿讲,硬是不给她听见。
待清儿送完将她送出门去,回来还给柳胭带了句话,可真是让清儿学的惟妙惟肖:“回去告诉你们小姐”清儿咳了两声,柳胭都能透过她瞧出何语嫣怒其不争的样子:“既然她已修仙成佛,哪还用得着大夫!”
“然后何小姐就气冲冲的走了,连管家结钱都没拿,小姐你这次可真是给何小姐气坏了。”清儿倒了杯热茶递过来,又从怀里掏了一个吊坠。
“何小姐走远了又回来,拿了这个教我给您,说若是您这尊佛还想在这人世间多待几年,就立马带着。”清儿笑得像朵花一样:“无论何小姐再怎么生气,也是想着您的,您下次别再惹她生气了……”
清儿的絮叨不止,柳胭接过那信封吊坠。吊坠是个宝葫芦的模样,透着葫芦清透的玉质,隐约能瞧见里面隐隐红色。打开一瞧,里面是个封着蜜蜡的丸子。雕着繁复的金纹,一看便不是凡品。柳胭摩挲了好几遍,又放回吊坠里面,当即就挂在脖子上了。
不说别的,这葫芦还是可爱的紧。
柳胭把玩着小葫芦,她知道何语嫣气些什么可是日子本总是这样的。期待的多了就会更害怕,那所谓的无欲无求只不过是她对自己最后的保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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