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溢满四周,恍惚间像极了那个人的怀抱。
左不过两日,发生的事情却一件连着一件,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总感觉,她似乎落下了什么细节,很重要。
话就在嘴边弦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思来想去决定找人问问,无论是哪轮月亮都好……
方才得热闹还没散场,廊上还有不少小姐妹在哪窃窃私议,弦月掠过她们直奔待月房,敲门无人应答。弦月打量四周,见没人直接推了门进去。
一进门弦月便瞄到桌上插花的瓶侧倒在那,水已经流干了,连着花都有几分枯萎。待月那么雅致的姐儿,怎么会让自己房内如此……
屋内没人,床榻上也被翻得乱糟糟的,意外的,梳妆镜前却是干干净净,连枚戒指都寻不见,这对于她们这行来说怎么可能。像是经历了什么逃荒。弦月眼睛一亮,逃。
弦月忙凑近梳妆台,抽屉里果然也干干净净,看来昨夜听到的那些话是真的威胁到了她的性命,那个所谓的梁爷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未待弦月多想,突然急促的脚步声渐进,赫然是朝着这间屋子来了。弦月仗着身材娇小深吸一口气躲缩进了妆镜背后的空隙里,还不等她找好合适的姿势门就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听声音是有两个人,先进来的穿着高跟一步一声,却又不显急躁。听着是朝着铜镜来了。尖锐的指甲划过桌子,引得弦月皱了皱眉。
“瞧着是也没吓着多少,值钱的玩意可还知道带呢。”
弦月瞪大了眼睛,这是……
“她可不愧是咱们楼里的花魁,月娘,您说她会逃到哪去?”说这话的是晓月,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月娘身后活似个走狗。
弦月恨不得竖起两个耳朵听,可月娘倒没有直接回答她。屋里一时安静极了,而后是火柴擦过砂纸的声音,烟雾四散。
“窑姐儿还能往哪去?”月娘含糊道。
立马便响起晓月的迎合声:“月娘说的是,那我们,派人去捉她吗?”
月娘又吐了一口烟,弦月估摸着是扶起了桌上的花瓶,因为她听见了瓷器碰撞的声音。
“不急……逼得极了,狗都会跳墙,我到要看看……”剩下的话没说出来,晓月也没敢追问只是附和了两声,躲着的弦月就更不敢问了。
好不容易挨到两个人出门,弦月真是蹲的腿都酸了,确定她们走远了,弦月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她好像猜出来,待月现在躲在哪里了。
弦月踉跄着直起身子,轻揉着腰推开门简直吓得坐回去,门口站着个人。那倚着的不正是开珠宝行的那位?
“你在这吓唬谁呢?”弦月没有好气道。
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好家伙,你就这态度,我不给月娘喊回来说道说道我都跟你姓。”
“可别我的明月姐姐,我都不记得我姓甚名谁了。”
这话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要说这儿人的渊源那可早了去了,弦月随着母亲来到这月居的时候明月还没来,只是那时弦月还只是个打杂的小丫鬟……
忙的时候帮着收拾后厨,上菜。帮着清理月居姑娘们的阁楼,弦月记得自己都是常干的。
而那个颐气指使的小姑娘,更是在她这暗色的记忆里平添一抹鲜活。
姑娘们的房间那时候弦月是不常去的,因着年纪小大多都觉得她收拾恶不干净,只有一些没得选的姐儿会叫她去打扫,时间长了她也听到不少闲话。
“唉,你听说了吗,前儿个来了个小丫头。嫩的很,还是个雏儿。昨个刚挂牌,就上了月字。”说话的眼皮都要掉到眼袋下面了,这话酸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真是了不得啊,天生吃这碗的吧,哈哈哈。”
“可不是……”
那时候她就听说了这个名字,明月。小弦月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去收拾她恶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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