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璃,你这是什么话。”南宫烨随口而出,叶倾璃手一抽,松了帘子,转身回来,站定看着南宫烨,即便隔着白纱,亦能够感觉她的目光比寒风更冷。
南宫烨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又道,“南宫烨失言了,请阁主责罚。”
叶倾璃没待说话,她胸口便传来一阵气闷,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喉间有一阵浓浓的腥甜的味道涌上来,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嘴,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溅到了她手心里。
“倾璃,您怎么了?您身体不舒服吗?”南宫烨慌忙问,见叶倾璃很痛苦地弯下腰,他伸手想要去扶。
“南宫烨,你不要碰我。”叶倾璃喝道,她用手捂住从口中了流出的那些止也止不住的鲜血,血液顺着指缝一点点地落在积雪上,很快凝结,变成了黑紫色。
那些地上流淌的血被冷风冻结起来,闪烁着一种非常奇怪的光芒。
南宫烨瞥见南宫烨白纱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倾璃,你受伤了?倾璃,你快坐下,我帮你运动疗伤。”
“滚开,你莫要碰我!”叶倾璃一反清冷,激烈地打开了南宫烨要扶她的手,指甲生生地刮下了南宫烨手背上的肉,留下了四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缓缓的溢了出来。
叶倾璃盯着南宫烨,努力压抑着胸口那翻腾的灼烫之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永远都是我的冤孽,南宫烨。
我叶倾璃是自作孽,自己把自己弄成了现在的人这幅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叶倾璃握紧了手,指甲几乎快要嵌进肉里。
南宫烨,为什么是你?
南宫烨被叶倾璃厌恶的态度惊愕住了,他知道叶倾璃对他好一面的背后,也有他从来没有发觉的厌恶,是不是,只要未曾触及她的底线,他便永远是不冷热的模样,一旦触及,便是他无法想象的截然相反
船篷上的小白忽然扑打了几下翅膀,掀起的风,拍落了一地的积雪,它仰着脑袋,很凄厉的鸣叫着。
南宫烨脊背一挺,整个人僵了一会儿,任凭手上的血流着,依旧担忧着叶倾璃的伤,他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倾璃,你的身体最重要!”
“南宫烨,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叶倾璃冷冷的抛下一句,掀开帘子便进了船舱。
南宫烨心底甚是担心,然亦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够在船舱外问,“倾璃,您怎么会受伤?!”
叶倾璃咳嗽没有回应,南宫烨便面对着船舱站着,只感觉许多的疑问一股脑儿涌了上来,结成密密麻麻的网,看上去便要找到解开的线头,一眨眼又不知该从何入手。
有什么梗在胸口,又发泄不出来,他扬手一劈,只听扑的一下,积雪被掌气扑飞,船篷上的小白扑闪了下翅膀,跳到了南宫烨眼前,开始啄食着地上的带着血的雪。
南宫烨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倾璃怎么了,是什么人伤了他。
可,如今江湖下,还有什么能够比阁主高强?
越往深处想,他只感觉便如同踩进了一片沼泽,越陷越深,内心的恐惧随着越来越大,他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叶倾璃!
小白把南宫烨留下的那一小块血迹啄完了,又蹦蹦跳跳的到了南宫烨跟前,停了一阵,抬起头来,似在打探什么,过了会儿,才开始埋下了头啄着染了鲜血的雪。
一个时辰流过,天又下雪了,南宫烨依旧身姿笔直的站在雪地里,任凭雪花从四下将他整个人包裹,覆上自己的衣袍、发丝,肩上跟着披上了一层雪白。
啄完了雪,小白便翘着头打量南宫烨,乌黑的眼珠紧紧盯着他,半晌,它蓦地,发出了一声鸣叫,接着便跳到了南宫烨肩上。
南宫烨这才发觉,小白的啼叫根本不是鸽子能够发出的声音,而是带着种一般鸟儿所没有的凄嚎,一点都不悦耳,有种让人脊背发凉、寒意刺入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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