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勾痛处 (2-1)

陈阿娇：（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招了招手，道）紫瀑，蓝芯。

陈阿娇边说着，边坐在了梳妆镜前，令紫瀑和蓝芯再靠近些来。

紫瀑和蓝芯很是不解陈阿娇到底是何意，但身为奴婢，听从指令便是。

于是，紫瀑和蓝芯对视一眼，忙蹲下身来，一左一右跟在陈阿娇身旁。

前方约摸两拳距离之处就是那些价值不菲、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首饰。

紫瀑（丫鬟）：娘娘？

蓝芯（丫鬟）：娘娘？

陈阿娇点点那些首饰，微扬了扬下巴。

陈阿娇：这些首饰，你们再任意挑选几样，算我送你们的礼物。

蓝芯（丫鬟）：（连连摆手，惶恐地道）不……不，奴婢不要。

蓝芯（丫鬟）：娘娘的东西，奴婢万万不敢拥有。

蓝芯（丫鬟）：这……这个镯子，奴婢也还给娘娘，奴婢不要。

紫瀑的反应和蓝芯相差无几。

紫瀑（丫鬟）：娘娘，奴婢也是。

紫瀑（丫鬟）：奴婢不奢求什么华丽物什。

紫瀑（丫鬟）：您对奴婢有大恩，奴婢心甘情愿一辈子为您鞍前马后，跟随在娘娘您这样神仙一样的女子身边，奴婢知足。

紫瀑（丫鬟）：不需要娘娘给奴婢赏赐，奴婢受之有愧。

听紫瀑提到的大恩，使得蓝芯忆起了往事，瞬间眼睛中就有了泪水。

蓝芯（丫鬟）：（手背擦了擦眼睛，眸中满是感恩之情，对陈阿娇道）娘娘。

蓝芯（丫鬟）：奴婢和紫瀑终生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蓝芯（丫鬟）：那时，是您救了我们。

辛酸的回忆充斥心间，蓝芯喉头一哽，只觉千言万语道不尽对陈阿娇的感谢。

紫瀑接着蓝芯未完之话讲道。

紫瀑（丫鬟）：奴婢和蓝芯都是这世间的苦命人。

紫瀑（丫鬟）：可是，与世间众多苦命人相比，奴婢和蓝芯已经是特别幸运了，因为奴婢和蓝芯遇见了您这个贵人，遇见了您这个好主子。

紫瀑（丫鬟）：否则，我们俩定是被爹娘卖人去那户商人家中当了小妾。

那个商人……

那个商人在那会儿使蓝芯受了很大的刺激，多年过去，蓝芯心中的恐惧依旧未曾消减半分。

蓝芯（丫鬟）：（瞳孔一缩，语气恐慌到了极点，道）娘娘，奴婢好怕好怕。

蓝芯（丫鬟）：世界上，奴婢感觉好像只有娘娘身边是安全的地方。

蓝芯（丫鬟）：要不然，奴婢会被爹爹卖给肥头大耳的油腻商人当第28房小妾，商人家中的正房妻子是个母老虎，凶得很。

蓝芯（丫鬟）：听说，那正房妻子奈何不了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夫君纳妾，却对小妾狠毒到了极点，陆陆续续折磨死了19个小妾。

蓝芯（丫鬟）：所以，那商人才又要再纳新的小妾进去填充他的后宅。

陈阿娇坐听蓝芯说往事，字字传入耳中，她不置一词，只目光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陈阿娇：（木楞地轻声呢喃道）母老虎？正房妻子？

陈阿娇：真像我呀。

陈阿娇：我陈阿娇不也是这样吗？

陈阿娇：往日的我有权有势，自是能刁蛮任性，简简单单便能把卫子夫从个受宠的夫人贬成浣衣局的小婢女。

陈阿娇：可现在的我，落魄成这般模样……

紫瀑一听，就知道陈阿娇因蓝芯一番无意之话扯到了痛处。

紫瀑（丫鬟）：（责怪地看着蓝芯，道）你这张惹事的嘴。

紫瀑（丫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讲那么详细干嘛呢。

蓝芯十分自责地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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